说完打开屋门,让外面的仆人们把亓晓婷推进西里间屋里。
李洪果然在这屋里,双脚被固定在桌子腿上,手在前头捆着。
亓晓婷被绑在了床头上,手反捆着,两个人谁也接触不到谁。
“是我连累了你们!”李洪一见亓晓婷,就做开了检讨。
亓晓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给我们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不交出进出八龙冢的密令,就把咱俩开刀问斩。”
李洪:“你还能进空间吗?”
亓晓婷:“捆我们的绳子不是凡间品,有魔力,我挣脱不出来,不能进空间。”
李洪:“那怎么办?”
亓晓婷:“娇娜逃出去了,我想,她会来救我们的。现在我们束手无策,只能等待外援了。”
李洪点点头。
亓晓婷:“你是怎样落入她的手中的?”
“隔墙有耳!”李洪向门口努了努嘴。
亓晓婷:“你会传音吗?就是定向传音,彼此说话外人听不到。”
李洪摇摇头。
亓晓婷:“我教你。你如此这般,心里想说什么,不说出口,用意念传给对方。
“对方接收了你的信息后,就在脑海里形成声音,就知道你所说的内容了。接收也是如此,你集中精力,心里想象着有人在对你说话,就能听到。习惯了,就跟用语言说话一个样。”
李洪虽然曾经是血人,身上的肌肉僵硬,但脑子并没有僵化,思维一旦被调动起来,仍然还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机敏。不一会儿就学会了。于是,两个人用传音对起话儿来。
李洪首先叹了口气,从头到尾,把经过用传音对亓晓婷说了一个遍。
原来,娇娜没去过李迁庄,也不知道李迁庄在什么位置。知道来到了棘津州,在云端上看到村边的墙上写着村名,中间的“家”比较模糊,误认为成了李迁庄。便按下云头,把李洪撂下就走了。
李洪几百年没回过家,对年代和村庄的印象都很模糊。到了村里一打听,才知道来的年代不对,村庄也不对,距离自己跑马占地晚了一百多年,而李家庄也不是自己要去的李迁庄。
想想自己就是到了李迁庄、边村、倘村,自己的后人也到了五、六世上,他们也许早把自己这个老祖宗忘记了。
心里这么一想,便有些埋怨娇娜:说好回到自己生活的年代,看看自己的儿孙、家人。如果能见上老伴儿一眼,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可是个贤妻良母,自己常年征战沙场,家里一应诸事、教育儿女,都是她一人的事。并且从来没有过怨言。
告老还乡后本打算好好陪陪她,弥补一下对她的欠缺。不承想边关告急,皇上又把他招回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埋怨归埋怨,但事已至此,也只好面对。
“从这里到李迁庄多少里路?”李洪向村里人打听。
“一百多里路呢。”村民见他年龄不小,又关切地问:“你下步走?”
李洪点点头。
村民摇摇头:“天黑赶不到。”
李洪看看天色,还真有些晚,赶到了也是夜深人静。虽然是故地,已经过去一百多年,又去投奔哪一家呢?
“附近有没有寺庙?”李洪问道。
人生地不熟,他又是道士打扮,寺庙是最好的投宿之地。
村民:“附近倒是有小庙,但很简陋,没和尚,天又冷,不适合住人。从这里往正北,倒有一个崇教寺,规模不小,里面也有和尚,但与你去的李迁庄方向却正相反。
“你不如从这里往西走个十来里,去流常镇,那里有客栈,吃住都很方便。那里也是你去李迁庄的必由之路。”
“流常?”李洪眼睛一亮:“棘津州有几个流常村?”
村民笑笑:“就这一个!怎么,你流常村里有熟人?”
李洪:“没有,我是说,既然没别的流常,那,这个流常,是不是就是关于《八龙、瓮口、紫龙、流常及花园的传说》中的那个流常?”
“看来你对这里有所了解,知道这个大传说。” 村民点点头,指点着村西的小村庄说:
“你说的很对,这里就是《八龙、瓮口、紫龙、流常及花园的传说》的所在地。你看见这些小村庄了吧,这些村庄都叫花园儿村,各以姓氏命名某某花园。
“过去花园村包围着的清凉江西支流,就是传说中的瓮口。
“在瓮口的东北方向五、六里处,也是在清凉江岸边上,就是传说的发源地:曹八龙村。
“在瓮口的偏西南方向四、五里处,是传说中的紫龙村。从紫龙村往南偏西方向四、五里处,就是传说中的流常。你要从这里直着走,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