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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头陀之前几乎是一言不发,如今骤然发难,到让连小和尚在内的所有人吓了一跳,玄真子与妙一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异色,同时缄默不言。笑和尚一直低着头躲在人群里,就是怕师父责罚,无论是在百蛮山中与那红木岭交恶,还是五莽苍山中的种种表现,别人不知道,以师父的法力必然已经知晓。
笑和尚忐忑的来到苦行头陀面前,默默的跪在半空中,不敢答话。苦行头陀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不敢说话了?这段时间你不是挺能折腾的吗?!”笑和尚汪身一颤,急忙匍匐在地,说道:“弟子不敢。有负师父教诲,请师父责罚!”
笑和尚深知苦行头陀的脾气,若是不问你,一切都好说,一旦问了出来,那就是心里有数,这时任何辩解都不如直接认错。
果然,见笑和尚主动认错,苦行头陀面无表情的脸略微松了一松。随即就板着脸说道:“知错?好!那为师问你,你错在何处?”
笑和尚早有准备,抬起头恭恭敬敬的答道:“弟子错在愧为佛家弟子,却不懂得动心忍性,只一昧争强好胜,好勇斗狠,丝毫没有佛家慈悲为怀之意,违背师父平日教诲:“苦行头陀听后,略微点点头。脸上又是放松几分,说道:“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出山时为师是如何教诲与你,你处处与同门攀比,心高气傲,见人不有分说就痛下杀手,为师实在是对你痛心之极!”
说到这里,笑和尚不禁心生不妙之感,苦行头陀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的挣扎,说道:“当日若不是你鲁莽行事,利益熏心,又何至于让你尉迟师弟遭此一劫?本想着让你将功赎罪,没想到你却又擅自将那洪长豹肉身斩杀。因为你的原因,除妖尸未竟全功。本以为经此事。你会略加收敛,可是在百蛮山这段时间,我一直暗暗观察,发现你仍然好大喜功,不思悔改!”
他每说一句,笑和尚脸上都灰败一分,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苦行头陀看在眼里,就听苦行头陀接着说道:“看来,你这样的门人弟子老衲是教不好的!”笑和尚听了脸色大变,急忙将头连连抢地,哭着求道:“弟子真的知道错了!还请师父原谅我这一回,弟子再也不敢了!”
他声音悲怆,连连磕头,脸上神色慌乱无助,连一直看他不顺眼的金蝉都有些不忍,整个天空都响彻着笑和尚不断苦求的声音,苦行头陀脸色铁硬,也不说话。终于,旁边妙一真人与玄真子对视一眼,上前求情。
“咳咳,二师只”笑和尚虽说行为确有不当之处,但我们能够成功将绿袍老祖除去,还多亏他带着金蝉几个,先是将文蛛斩杀,又阻止了绿袍附身在百毒金蚕盅身上,可说居功至伟!尤其是在莽苍山,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过自然要罚,有功也不能忽视,是不是?”妙一真人发话了。
掌教师弟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苦行头陀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他想了想说道:“不是为兄非要与这孽障置气,而是掌教师弟你也知道,老衲近日就要去往西方极乐,这孽障如此心性,日后如何传承老衲衣钵?”
众人还是首次听闻苦行又陀就要飞升,只听妙一真人说道:“师兄能够证得罗汉果位,当是可喜可贺!只是这笑和尚乃是师兄唯一弟子,如今前世不知,自然心性不稳,但依师弟看来,笑和尚天性醇厚,日后慢慢教蒂就是了!即便师兄离开,还是有小弟这个掌教在,师兄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