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云千山大惊失色,可还是晚了一步。
“啊,这里怎么会有蝎子!”一名被咬的弟子,抱着被咬的手掌。
他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黑。
另一名弟子,也没好到哪去。
被甩过来的一只蝎子,咬到脸颊,剧痛之下,表情十分狰狞可怕。
云千山冲过去,用剑挑落蝎子,扔在地上踩死。
就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赵禾跑了。
来不及犹豫,他提着剑,追了出去,知道那丫头身上有毒物,也不敢贸冒然近身。
“你逃不了的,整个镇子都是我们的人,你又能跑到哪去!”云千山摸出暗器,做好了出手准备。
赵禾跑进弯弯绕绕的巷子,如果不跟紧,下一秒就会不见。
云千山不敢再犹豫,幽冷的暗器朝赵禾飞去。
“叮!”有兵器相撞的刺耳声音传来。
暗器被打落,只是一个转角,等他追去时,赵禾已没了踪影。
云千山面色沉的难看,火速从巷子里退出,那两名受伤的弟子,已被抬了回去。
他在街上找到一直隐在暗处的钟春。
听到有人救走赵禾,钟春脸色阴沉的可怕。
敢从凌泉宗手里抢人,他们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火速调来附近的弟子,只是片刻,便集结了近百人。
整整一天,九台镇内风声鹤唳,凌泉宗的弟子,是出了名的团结。
正如钟春等人所想,敢从他们手里抢人,分明就是公开跟凌泉宗做对,事关凌泉宗的颜面,也关乎所有弟子的颜面。
搜查的力度,前所未有的扩大。
而府衙的那些衙役,都被赶到墙角,不容许他们插手。
尚文才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看到外面的乱象,边擦汗,边询问身边的师爷,“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向上禀告,本官担心再这么下去,整个九台镇,甚至更远的地方,都得成了他的封地,他肯定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啊!”
吴师爷连扇子也不摇了,“大人,这年头宁惹昏官,不惹土匪,您看他们的架势,属下只怕,您的公文还没出镇子,就得被人拦下,别说求救了,就连咱俩的性命,都得捏在人家手里。”
尚文才额头的冷汗更多了,“公主那边怎么样了?她一个堂堂的公主,居然连护卫队都没有,还得咱们派衙役保护她,如果皇子皇女们,都混成她这样,只怕离亡国也不远了。”
“大人,可不敢胡说,咱们舜安国力,虽然不如前一朝,但好在根基稳固,十几年都没有战事,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怎么会亡国呢!”吴师爷吓的腿肚子哆嗦了好几下。
尚文才也是太着急了,有点口不择言,“本官只是随口说说,做不得数,师爷,你可别到处乱说,毁了本官的名声。”
“我是大人手下的官,死活都得站在大人这一边,不过属下还得说句宵话,大人这官做的,确实窝囊,”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以前沐青箫不在镇上活动时,他这个地方父母官,好歹还有点威严。
可是现在呢!
百姓经过他身边,直接将他忽视了,就连击鼓告状的人也少了太多太多。
有这么多凌泉宗弟子在镇子上活动,那效果,比衙役好了不知多少倍。
什么盗窃,什么抢劫,谁敢哪?
有点脑子的贼匪都跑到邻县,或者到更远的地方。
昨儿,有个采花贼,胆大包天,趁着深夜做案。
他本想第二日派衙役捕快,前去捉拿。
谁知早晨下人们打开府衙大门,就看到那采花贼,被五花大绑,扔在府衙门口,被揍的还不轻,见到他们,差点喜极而泣。
托他们的福,九台镇真要成了夜不闭户的人间天堂了。
尚文才长长的叹了声气,“本官能怎么样?他还要把整个宗门都搬来,以后的日子……师爷,你替本官写奏章,就说本官要辞官,要回乡养老!”
趁着他还有藏银,还没有被他们发现,赶紧撤吧!
省得到最后,连根毛都不剩下。
吴师爷抬起小细眼睛,瞄了尚文才一眼,又迅速垂下,“大人,最近有个案子,如果大人能把这个案子结了,辞官回乡才划算。”
尚文才老眼眯起,“什么案子?最近有案子吗?”
吴师爷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直到他说完,尚文才眼睛里的贪婪之色,久久都未能散去,“你敢肯定这个事,跟凌泉宗的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