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一时间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又打开了其他几个软件名，情况大同小异。王东干这行时间不短了，他清楚的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他并不是为这些泄漏的隐私而震惊，他真正感到惊讶的是，居然真的有人敢把这一切都捅出来。要知道这一行为等于是同时得罪了所有的手机厂商，以及软件厂商啊。

几乎在所有的圈子里都会有这种隐形的规则，大家都约定俗成的去遵守这些规则。现在有人打破规则了。王东清楚的意识到要出大事了。现在的他需要考率的是，自己要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当晚全国上下至少有上亿人被安装了那个软件。其中有九成的人直接强行删除了那个软件。毕竟沈毅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丝节操，软件本身还是可以卸载的。但只要继续使用企鹅的社交软件，二十四小时后还是会自动安装的。然而即便是有九成的人卸载了软件还是有上千万人看到了软件的内容。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论坛，贴吧，都被刷爆了。大多数人都在询问这款软件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有少部分人意识到这款软件的出现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动荡。当天几乎所有的手机厂商，软件制造商都失眠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企鹅。当然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企鹅干的，只是在没有更好的发泄对象之前，大家都理智的找到了最佳的背锅侠。

企鹅以最快的速度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澄清了那款软件与自己毫无关系。是由于服务器遭到入侵，被强行捆绑的软件。好消息是大多数用户都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企鹅在脑残也干不出这事来啊。坏消息是，那块软件居然还在不停的往企鹅用户的手机里面安装。这就很尴尬了，你说不是你干的，那就赶快弄掉他啊。这现在什么情况？难不成你们删不掉它？

企鹅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一点。只是对外声称遇到了一点技术难题，马上就能解决。四十八小时过去了，被安装的用户越来越多，许多卸载过得用户已经经历的第二次安装。有不少好奇的用户打开了这个软件。然后，一场更大的舆论风暴掀起来了。

毕竟大多数用户不像王东那样了解内情。看到软件显示的内容，无数的用户都怒了。在现在社会各种阴谋论的熏陶之下，大多数用户当场就信了。然后又是一股更大的问责风暴。

这一次无数的商家卷入了其中，几乎所有的牵扯商家都跳出来发布新闻发布会，澄清自己的软件绝对没有偷窥用户的隐私。只是在这种全民声讨的浪潮中，他们的声音就显得有些薄弱了。情况越发的严峻，大量的手机软件遭到用户的卸载。一时间上百家软件厂商面临倒闭的危险。即便是手机厂商也收到了严重的影响。反而是那款强行安装的特殊软件用户越来越多。无论各大厂商乃至政府如何强调那款软件的违法性，总体的用户还是越来越多。短短两天内，已经突破了五千万人。

另一方面沈毅这边，艾达有些难以理解沈毅的做法。“我们有足够的资金，顶级的技术。为什么要这样做，整个手机市场都处于一种混乱状态。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再插手这个市场了。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