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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儿已然起身,腰肢轻摆,向羊儿走去。
杨子旭忙起身,一步跨道沈香儿前面,说道:“如此粗鄙之事,怎能劳姑娘动手,还是在下为之吧。“
沈香儿身形一动,绕过了杨子旭,说道:“燕王殿下令小女子为诸位切肉,何来粗鄙一说。“
杨子旭见她执意如此,心中更加确定她要行刺燕王,忙紧随两步跟上她,说道:“在下多日未吃这烤全羊了,一时技痒,也想切上一些。“
沈香儿回头笑看他道:“看来杨公子精于此道?“
杨子旭回道:“在下在深山居住十年之久,靠圈养鸡羊为生,这烤全羊吃了恐怕几百只,若论切取羊肉,姑娘恐怕比不过杨某。“
“哦?你是吃羊肉长大的,难道姑娘我就是吃素的?“沈香儿一语双关,问的杨子旭就是一呆。
沈香儿抓起一把匕首,她看着铁炉里的炭火,眼中精光闪现,她说道:“我虽然没切过羊肉,可是别的畜生却料理颇多,想来应该也有相通之处。“
杨子旭忙拿起那把匕首,说道:“既然如此,姑娘可愿与杨某比一比?“
“比什么?切羊肉!“沈香儿问道。
杨子旭手中匕首轻轻一划,只见羊儿从头到尾切出了一道痕迹,杨子旭说道:“你我一人切一半,看谁割的最快,就算胜利。“
“好。“沈香儿转了转手中匕首,欣然同意。
杨子旭又说道:“沈姑娘,这切割下来的羊肉要成块状,长方不过一寸半,厚不过一寸,有一块超过,即使先割完,也算输了。再者,姑娘切割完后,我若是在姑娘那块羊身上,又切下一块寸半大的肉,姑娘还是算输。“
沈香儿想了想,又看了看烤全羊,说道:“这个规则好,那输者如何?“
杨子旭摸了摸身上,练功者说道:“我身上可无值钱之物与你赌。“
沈香儿笑脸如花,说道:“中秋佳节,在燕王府上,公子就不能风雅一些吗?“
銮台上的燕王朱棣说道:“沈姑娘说的好,若依本王之意,输者就作诗一首,自弹自唱,可好?“
沈香儿点头同意,杨子旭则说道:“仅遵殿下圣命。“
这时,高王已经有几分醉了,他搂着小巧玲珑的若曦,高声道:“愿杨公子旗开得胜。“
杨子旭扭身对高王说道:“谢高王殿下。“
杨子旭也奇怪,自己从冥界回来后,一看到高王,心跳的就厉害,总有一种想冲过去,抱住他的欲望。他看着高王英俊的脸庞,心道:怎么,难道我爱上自己的容貌了?晕,我真够自恋的。
只听高王说道:“杨公子不用多礼,我只是想看沈姑娘吟诗弹唱而已。“
燕王朱棣说道:“听说前些日子,洛阳有一花魁,其相貌天下无双,琴棋书画,礼仪诗赋无一不精。若想见她,需闯九关,这九关的银子就要十万两。听说只有一人闯至第八关,然后这花魁就销声匿迹了。今日若能见沈姑娘弹奏一曲,未见洛阳花魁,不为憾也。“
旁边的燕王妃举起酒杯,小声道:“燕王每日里,苦读诗书,日理万机。看来确有奇效,这天下奇事,知道的真不少呢。“
燕王朱棣忙道:“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王妃切勿多心。“
燕王妃嫣然一笑,敬了燕王一杯酒。
杨子旭站在了靠近燕王的这一侧,手一伸,说道:“沈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