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小兄弟眼光不错啊!越南的斗鸡耐力好,打腿又快又重,橄榄坝的这只,是平身打,不过也凶得很,最实用不过!”廖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院子,听到白晃的话,很是言不由衷地嘿嘿大笑。
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这小子懂什么斗鸡,能把这里面最好的两只挑出来,肯定是踩了狗屎。
“要是嘴上再套个锥子,或者爪子绑上刀片就好了。”白晃老道地评价着:“对了,锥子和刀片上面最好加刻血槽,再抹点儿毒药……我记得在江南这边,毒蛇很好抓的。”
廖老三的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他觉得这小子也别当小狼狗了,去干杀手绝对有前途。
抹了把额头的汗,廖老三满脸黑线地干笑:“小兄弟说笑了,大家公平斗鸡,怎么能用这些玩意儿。”
“愚昧,没文化!”白晃痛心疾首地瞪了他一眼:“《左传》知道吗?行了不用说了,一看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鸡,郈氏为之金,就是说老祖宗斗鸡的时候,一个给翅膀糊上漆,一个给鸡爪子装刀片……”
这下连带两个女人也囧囧有神了,宋燕儿只好上来咳嗽了两声:“那个,白经理,我们斗鸡都是有规矩的。”
“这样啊……”白晃不无遗憾地摇摇头,所有的表情都明白无误地传达了一个意思——迂腐,然后猛地一拍脑袋:“不装这些东西也可以啊,直接把蛇毒抹到鸡爪子上,也一样管用嘛!”
廖老三的汗珠子又下来了,他觉得自己和这种棒槌没法沟通。
“哦,看样子我来的很是时候啊,正好听到有人要搞歪门邪道?”
院子门口,一个大肚腩鳄鱼恤,脖子上还挂着拇指粗金链子的板寸男,歪着嘴呵呵怪笑。这人也是四十来岁,腋下夹了个骚包的手包,富态中还透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匪气。
一瞧见这胖子,两个女人霎时间就变了脸色。
宋燕儿根本就没给什么好脸色,那个姓张的女人,直接就冲院子老板发起了飙:“怎么,廖老三你不想做生意了?背后玩这种手段……”
“张老板这话我不爱听!”胖子横身挡在廖老三前面,很是挑衅地吧唧两下嘴:“人家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怎么我就不能过来?”
两个女人虽然一肚子火气,可也没办法反驳。
她们的确有些小钱,但当泼妇碰上恶霸之后,不管砸钱还是撒泼都没了用处,也只有干吃瘪的份儿。
见两个女人臣服在自己的淫*威四射之下,胖子很是得意地哈哈了两声,又转头看向白晃,眼神很是玩味:“小伙子想法不错,还蛮有创意。”
白晃欣然接受了他的赞美,觉得还是这胖子耿直。
不过他马上就改变想法了,因为人家一边轻飘飘地斜乜着他,一边阴恻恻道:“有些小瘪三不晓得规,矩嚼三嚼四,就应该直接扇出去!留在这里完全是破坏心情……廖老三,上次在你这里,有个外地佬背后动手脚,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你来告诉他们。”
“洪老板你喝口茶,这小孩儿什么都不懂,根本就是瞎扯。”
廖老三跟在胖子屁股后面,不住的点头哈腰,还抽空狠狠盯了白晃一眼,警告的味道不言而喻:“那个外地佬?剁了根手指头,扒光衣服丢出去了。”
被人瞪了一眼,白晃反倒忍不住乐了,这还真是威风煞气。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他说的上刀片涂蛇毒,也就是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
但是这胖子一露面,却非要小题大做死揪着不放,显然是打算杀鸡儆猴,拿白晃来立威的。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