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日军破口大骂,简直快要疯了,等到他们终于稳住身形之时,发现靠近车厢最前列的几名日军已经口吐鲜血气若油丝,那分明是整整一个车厢的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像是叠罗汉一般的撞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将之撞成了内伤。
铁道边,那些还在躬身给军列送别的日军和军官甚至还没来得及直接起身来,便听到了远方传来的爆炸声,看到了紧急制动的列车,顿时吓了一跳,连颠带跑的冲了过去。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气急败坏追进田野里的日军小队,还有远处跑的更野兔一般的支那人,刚刚想要提醒别追,田野里便响起了震天的爆炸声以及凄厉的惨嚎声,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这些人先前的遭遇,不由自主的感到阵阵悲从中来,心头暗骂道,这些该死的支那猪,实在是太卑鄙,太狠毒了!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负责这一段的小队长正被从列车上的将领像是打儿子一般的抽着耳光,再看看自己小队长那肿的跟包子一般的脸,不少日军心头感到一阵庆幸,心说幸好自己不是小队长,不然非得被狂怒的长官给抽成猪头不可。
“严密滴检查铁路沿线,再有敌人潜伏到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你们自己剖腹自杀吧!”
又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后,铁轨终于再次换好,日军军官上车之前厉声咆哮道,然后列车才再次启动。
列车开出去了很远,都没有发生爆炸,车厢里的日军,还有铁道两侧的日军正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这些愚蠢的支那猪,居然想用这样低级的方式阻挡我帝国之军队的征途,简直是可笑,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然后,震天的爆炸声带着黑烟呼啸着升腾上了天空,列车又在紧急制动,列车里的日军又像是叠罗汉一般的向前冲去,摔成了一团,不少日军在惨叫哀嚎,扭伤了腿的,断了胳膊的,甚至被挤压出内伤的……
那些先前被撞的吐血的日军没吐血了,他们已经直接没气了,眼里还带着泪花,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没有壮烈的死在战场上,也没死在瘟疫中,却这样活活的被自己人给生生挤死,实在太耻辱了。
“该死的支那猪啊,一群刁民,大大滴刁民啊……”
长空里,响起了不知道多少日军不甘且悲愤的哀嚎声,充满了绝望和苍凉,就像将一个人恨到了极点,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偏偏追不上对方的那种郁闷憋屈到想要吐血的感觉。
这一次,日军的军列停留了很久很久,因为爆炸是在列车之下发生的,甚至有一截车厢脱离了轨道,大段的铁轨都已经变形!
于是日军不得不全体下车,车头和车厢分离开来,众多日军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将车厢退回去,然后再更换铁轨,看样子是没有个把小时是搞不定了。
马云山付清平李大有这些最先引爆炸药的几个小队在预定好的集合地点碰头了,看着铁道线上那些气急败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日军,笑的直不起腰来。
云峰口沙溪坝的惨烈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死了那么多人却没能阻止日军,这边给日军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幸存的战士们已经在前面沿途以和我们一样的方式进行铁路破坏了,哪怕每次爆炸挡住日军二十分钟,只要咱们造成的破坏够多,就一定能为团长他们争取到不少时间!”李大有道。
“难啊!”
马云山道:“小鬼子也不是白痴,咱们让他们吃了亏,现在肯定已经在铁路沿线进行拉网式的搜查了,想要像是现在这个给他们造成破坏,估计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