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吓得连忙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披头散发的,又不得不停下脚步往地上找被他不知丢到哪里的绣簪。
双眼往地上扫了一圈,终于在房中木桌的脚凳下的位置找到了,她走过去,将绣簪捡起来,双手一边缕着发丝,一边往门口走去。
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房门被人从门外猛地踹开了,房门啪的一下倒在薄柳之的面前。
薄柳之整个人怔了一下,手还握着长丝,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人,嗫嗫道,“拓跋聿……”
拓跋聿紧绷着唇,一双凤眸跌杂的情绪复杂,不可置信,心痛,失望,最后尽数化成愤怒。
她的样子不可谓不狼狈,满头青丝凌乱,衣裳杂揉不整,而她白皙的脸颊莺红,唇瓣亦有些红肿,她这幅摸样,无不在向他说明,她适才做了什么!
握紧拳头,俊美的脸颊氤氲着浓烈的怒意,有些扭曲,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进,像极了索命的地狱之鬼。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退,直到撞到身后的桌角,退无可退。
拓跋聿捏住她的下颚,冷锐的双瞳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嗓音阴冷,“薄柳之,你知道朕喜欢你,一直以来都不曾迫使过你,朕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可是现在,朕真的很想杀了你……”眼尾遍布寒芒,射向房内床榻的位置,“里面的人是谁?祁暮景吗?”
“……”薄柳之摇头,她想解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为是祁暮景,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让他误会,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拓跋聿,你听我解释……”
拓跋聿看了眼手上包裹的小手,眸内划过沉痛,还有一丝丝的……嫌恶……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改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掐死,“薄柳之,你有胆量背叛朕,就该有胆量承担背叛朕的后果。”
他说完恶狠狠的甩来她,大步往里走了去。
他身上散发的全数是寒冽的杀气,薄柳之大惊,连忙跑上去拦在他的身前,“拓跋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拓跋聿讥诮,看她如此维护里面的人,心里的怒意更甚,眼里蹦出的光如一柄冰冷的利刃落在与他二人只有几步之遥的榻上。
“他中了情欢,所以……”
“所以你就主动献身替他解毒?”拓跋聿低吼,“薄柳之,是不是每个男人中了春毒,你都会善心大发主动送上门让人上!!”
“……”薄柳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脏簇疼,眼眶蓦地红了圈儿,“拓跋聿,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我就是这种轻浮放荡的女人是不是?”
拓跋聿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仍旧止不住疼了下,嘴角绽出嘲讽,“上次朕中了春毒,不也是获你的‘帮助’才解了毒吗?!”
眼泪哗的一下掉了下来,之前被姬莲夜差点“强·暴”她都忍着没有落泪,可是现在她却被这个少年轻轻一句话弄得难受得恨不得死去。
他的话不明显吗?
不就是变相的说她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子吗?!
薄柳之握紧拳头,怒瞪着他,“拓跋聿,你混蛋!!!”
说完之后,她流着眼泪转身就往外跑,可是下一刻腰肢被人从后截住,重重撞进一抹坚硬的肉墙,而后整个人被他强力掰了过去,与他面对着面,拓跋聿双眼红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溢下红血来,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薄柳之,朕准你离开了吗?”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软弱,她竟发现她忍受不了这个少年的冷言冷语,她忍受不了他对她的恶语相向,更忍受不了他将她看轻。
眼泪止也止不住,薄柳之哽咽的看着他,倔强的仰着头与他对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我吗?那你杀啊!”
拓跋聿气得胸脯急剧起伏,便连脖子上的筋络都根根凸了出来,他握住她的脖子,嗓音犹如厉鬼俯身,阴沉彘冷,“薄柳之,你不要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了你,朕只是觉得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了你,朕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心痛得无以复加,薄柳之颤抖着双唇,突地,她扬起一抹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随便!”
随便?!
拓跋聿背脊一震,好一个随便!
性感的薄唇撩出一弯嗜血凉薄,“好!”
说完,他将她丢到一边,飞快闪身出了门外,折回来的时候手中已握了一柄长剑,大步往床榻而去。
看到他手中的剑,薄柳之往门外看了看,在
门口处看到了隐于一边的甄镶和南珏,而南珏腰腹上挂着的剑只剩下了剑鞘!
心下大惊,眼尾见他就要牵开帷帐,没有办法之下,薄柳之慌得乱了手脚,举起手中原要挽发的绣簪置于脖子上,大声道,“拓跋聿,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她不能让他看到里面的姬莲夜,虽然不知道西凉国此次前往东陵王朝是何意,可是那人身上的戾气太重,她真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姬莲夜,搞不好还会因此开罪西凉国,引发不必要的惑乱,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为了这点事闹得不可开交,这罪她吃不消,并且也不值得!
拓跋聿握住剑柄的手一僵,紧抿着唇侧身看着她,在看到她手中握着的绣簪时,凤眸倏地黑深了下去,心口窒闷非常,利眸凉凉爠着她,“薄柳之,你以为事到如今朕还在乎你的……薄柳之!!!”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她果真狠狠的朝她白皙的脖子划了下去,鲜血霎时喷射而出。
心房皱紧,拓跋聿整个人暴怒,闪电般的掠至她眼前,狠力掷开她脖子上的绣簪,大手紧张的握住她冒着血沫的粉颈,心口剧烈跳动,凤眸竟红了圈儿,“你怎么敢?!”
这一下她用了狠力,她甚至能听到绣簪划过血肉兹兹的响声,她抓住他靠过来的衣襟,痛得额上全是汗珠,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一阵抽搐之后,终于她双眼一黑,头靠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在她头靠下来的一刻,拓跋聿捂住她脖子的手一抖,心一下空了,害怕失去她的恐慌占据恨恼,他厉吼着将她抱起疾步往外走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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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更迟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