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声音里已是满满的凄惶和悲凉。
拓跋瑞听她说完,一张俊脸彻底黑了下去。
她不爱他,却想为她爱的人生下孩子?!
心头冷笑,她爱的人,越南迁吗?!
一股陌生的烦闷感蓦地从心房窜入四肢五骸,将他本就阴鸷的脸颊轰得越加骇然了。
看着她垂首失落的摸样,在她腰际的手一圈一圈收紧,恨不得将她拦腰拧断算了!
腰间的力道很大,南玥被他箍得有些疼,蹙眉隐忍,咬唇没有说话,一双水眸却直直盯着他,沉默的与他对持着。
突然的,寒眸蹦出一缕森光,拓跋瑞猛地捏住她的下颚,唇凑近,在她唇面冷冷道,“你不爱本王,所以也不愿意为本王生下孩子……”
他没有问她,只是自顾自的说,却让南玥瞳仁儿陡缩,心也跟着一紧。
“南玥,你知道本王的性子,你越是跟本王对着干,本王越是觉着你有趣极了。就如现在……”探指刮过她脸上的红印,“有许多女子巴不得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偏就你不愿意……”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故意停了下来。
却让南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警觉的扩大了些,屏了屏呼吸,嗓音虽故作镇定,却仍旧有些发抖,“拓跋瑞,你……啊……”
她话才刚出口,他却倏地将她翻压在身下,猛地攫住她嘴里的惊叫,声线狠抉,“你不愿意替本王生孩子,本王还偏就要你生下……南玥,你这辈子只能替本王生儿育女,其他人,休想!”
长舌钻进,粗狂的扫弄着她拼命闪躲的小舌,大手一把扯下她外间的大麾,勾住她腰间的衣带猛地一扯。
“嗯……”南玥猛烈地挣扎,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勾住了她的亵裤,她惊慌的用力抓住他的手,流着眼泪使劲摇头。
空气中戾气更甚,拓跋瑞俯身隔着衣物狠狠咬住她胸前的一点,大手也随之用力挥开她的手,瞬间将她的亵裤扯了下来,接着在她泪眼模糊的注视下,重重压了下去。
“啊……”南玥痛得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狠狠抓住他的身上依旧完整的衣物,大眼蓄满泪水盯着他,“拓跋瑞,出去,我求你,出去……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孩子……
“不可以?!”拓跋瑞直觉将她的话理解为不想替他生孩子,腰腹沉沉顶撞,俊颜扭曲,没有再吻她,只是残冷的盯着他,不停的往她深处钻去。
“嗯啊……”肚腹被他搅弄得生疼,绝望从心底一点一点渗出,南玥哭得声音都哑了,此时的她根本顾不得她的声音能不能被外间街道上行走的路人听见。
她一只手始终放在肚子上,而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拽住拓跋瑞的衣领,满头大汗的一遍一遍求他,“拓跋瑞,拓跋瑞,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出去好不好,求你出去……”
她越是这样低微的求他,拓跋瑞心中越是愤怒,此刻他恨不得弄死她,让他出去,门儿都没有!
他与她成婚之后,缠绵之日颇多,她的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反倒是叶清卿,他不过是洞房之夜与她共度一宿,她却怀上了。
本来还不觉有什么,她今日说不想为她不爱之人生下孩子,让他不由怀疑,她是不是存心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动了手脚……
这样一想,心里更闷,他掐住她的腰,发泄般的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消了片刻的闷烦之气。
“啊……痛,拓跋瑞,真的好痛!”南玥唇色透白,揪住他衣领的五指更是根根白凸,可是他却置若罔闻,甚至往她深处更深处狠狠钻去。
腿根儿发颤,敏感的察觉到一股热流汹涌的从某处液了下来,南玥睁大眼,眼泪倏地停了,绝望严丝合缝将她整个个人密密罩住,白嫩的颈弯因为隐忍青筋根根乍现,有些难看。
她木木的偏头看向他,唇瓣剧烈抖动,好半响,才吐出一串破碎的悲鸣,“拓跋瑞,我恨你……”
原来,痛到极致,连晕过去都是奢侈。
南玥松了手,像是一只破碎的布娃娃,难覆生机。
他是她记忆中最纯美的记忆,他不记得,她却当做虔诚的信念,一直铭刻在心。
可是,那笑得一脸阳光的少年再也不会伸手将浑身湿透的她从井中救起,那双曾救起她的手,如今却亲手再次将她推入了冰寒的深井之中。
闭上眼,拓跋瑞,一命换一命,用当年你救起的我,换现在这个即将死去的我,生与死皆在你手,我们,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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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与薄书知在一处僻静的雨亭停下。
薄柳之淡淡环了一周这地方,雨亭两头分别有一跳青石铺陈的小道,一侧通往出口,而另一侧则是一座恢弘的大殿。
时至冬日,大多宫嫔无事皆在殿内呆着,只是偶尔有宫女太监进进出出。
疑惑的看了眼薄书知,她似乎比她更熟悉这宫里的布局,她开始预备随处找个安静的地方与她速速说完之后便去碧月亭找某人,不想她却带着她兜兜转转到了这里。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薄书知款款走到亭中一侧,看向那座宫殿,兀自道,“那里是风清宫,德妃娘娘的宫殿。”
又是德妃?!想到她与德妃竟是远房表亲,薄柳之就觉不可思议。
她“顶着”薄书知的身份生活了六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她还与宫里的德妃有关系?!
薄书知转身看向她,眸内寒光隐隐,“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薄柳之抽了,“找我报仇?!”
“不然呢?!”薄书知勾笑,“我的人几乎将整个东陵城翻过来,可是你却像是凭空消失了般,任我挖空心思也想不到你一个人会躲到什么地方!”
薄柳之怏怏的听着。
薄书知走到她身侧,轻拍了拍她脖颈围脖上的狐绒,莫名其妙道,“倒不想他把你藏到了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他?!拓跋聿吗?
薄柳之蹙了蹙眉,看向她仍在她脖子上的手,避开,“你特意进宫,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吧?”
薄书知收回手,“薄柳之,你知道我现在要弄死你有多容易吗?”
“……”薄柳之瞄了她一眼,咬唇。
“只要我适才在寿阳宫当着华贵妃,当着众妃嫔告诉太皇太后,你,薄柳之,是被忠烈侯休了的弃妇,而且还曾在男囹馆差点被欺辱了去,你说太皇太后还能让你活吗?还有,华贵妃怕是当场便提议要了你的命吧,到时候即便皇上想救你,呵……也是来不及了!”
薄书知淡淡的与她分析,一双眼紧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然,薄柳之很平静,她同样盯着她,问道,“薄书知,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她说的都没错,太皇太后本就不喜她,若是知道她与祁暮景的关系,她为了维护拓跋聿的威仪和皇室的尊严,怕是都不会容下她。
即便她不杀她,可是华贵妃在,她绝对必死无疑!
听她再次问她相同的问题,薄书知垂头轻笑,倏尔抬头看着她,“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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