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无力,可是身体却很热,找不到方法纾解,整个人难受得快要死去。
许是感受到她内心的难耐,拓跋聿眉峰倏地收紧,擦拭的手放得更轻了。
手,缓缓移下,落到她芹长优美的脖颈,耐心的,仔细的,一寸一寸拭过。
她似乎热得不行,脸颊,脖子均有细细的汗珠冒出,而且,她的脸色也从红润变得苍白起来,更甚者她的身体也在剧烈颤动着。
拓跋聿大惊,立马甩开锦帕弯臂将她勾了起来。
低头看去,她的唇瓣青黑,身体抽搐,状似毒发的倾向。
手臂搂紧,将她轻靠在肩臂上,从袖口中将金黄色的小蛇掏了出来,腾出一只手执起她的手腕,将蛇伸了过去。
“你还要用灵儿救她几次?!”声音含了暗怒,楼兰君寒着脸一把揪过小蛇,皱眉看着拓跋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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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拓跋聿斜坐在床尾,目光清幽落在楼兰君正在替薄柳之把脉的手上。
这脉,他把得是不是太久了些?
皱眉,或许,他适才应让他用丝诊替她问脉……
楼兰君脸色仍旧寒冷,“情欢加软骨散!”
拓跋聿挑眉,凤眸却霎时闪过暗芒,勾唇,“解药?”
“无解!”楼兰君冷声,倏地甩袖而起,转身往门口走去。
拓跋聿也不开口留他,反是从袖口中又将才放进去的灵儿取了出来。
走到殿门口的楼兰君侧身冷冷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若是不想苦苦练就了十年的功力毁于一旦……”
“朕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兰君出手相救,二是靠灵儿。
既然兰君无甚办法,那么朕只好选择第二种方法救她。”拓跋聿说着,将小蛇再次往她手腕处伸去。
“你便笃定我必不会让你用灵儿救她是不是?!”楼兰君折身,从怀中拿出一只青瓷小瓶,从里导出两个药丸,递给他,语气冷硬,“让她吃下,睡上一晚便好。”
“朕就知道兰君有办法!”拓跋聿拿过他手中的药丸,倾身喂到薄柳之的嘴里,见她喉咙动了动,将药咽下。
胸膛内一直绷紧的心总算松开,拓跋聿瞬间轻松,闭上眸倒靠在床尾木栏上,修长的指捏起腰间的血玉,摩挲着玉上的纹路,“兰君,朝晖殿一直为你留着,往后你便住在宫里。”
顿了顿,“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罢。”
楼兰君不答话,盯了他半响,突然伸手一把抓过他的手臂,钳住臂上一条血脉,用力按住。
拓跋聿面容隐忍,眯眸看着他,“兰君莫非是想在朕的龙栖宫弑君?!”
楼兰君沉着脸,依旧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松开,下一刻又猛地收紧。
“嗯……噗……”
不料他有这番举动,强压在喉间的腥意一下子喷了出来。
拓跋聿唇角丽染红媚,凤眸缀了几分凉意盯着丝被上点点血渍,怒道,“楼兰君,信不信朕砍了你!”
楼兰君抿唇,忽的抽下床头悬挂的宝剑丢给他,“若是你还有气力拿起这把剑,我楼兰君便让你砍!”
“……”拓跋聿绷唇。
他现在莫说是拿起一把剑,便连手下的被子也无法捻起……
楼兰君闭上眼,倏地睁开,“你上次所中骨蚀散之毒,虽已用药物逼出了些毒液,可是要将侵入你骨髓里的毒液全部清除,必须依靠灵儿咬食。”
灵儿属金莽,通人性,幼体时很难存活,而幼蛇又是极有用途的。
再加上灵儿被他用各种药物培养了整整半月,它的唾液几乎能医百病,治百毒,亦能活血化瘀,强身健体,效力奇佳。
可是小蛇的唾液极少,几乎不够其自身消耗。
“在你毒液全数逼出之前,你万不可动用内力,否则毒性反噬,你非死即残!”
绝非他危言耸听,适才他握住他手臂的那一刻,便知晓他今日必是动用了一股极强的内力,如今他体内的毒性有一部已经发生反噬,他现在几乎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可是他从开始便一直装到现在,以至于一口毒血卡在喉咙里迟迟吐不出来。
拓跋聿淡瞥了他一眼,忽而撩起一弯绯笑,伸手一摸唇间血沫,挑高眉,“有兰君在,朕不会残,更不会死……”
看着这样子的他,楼兰君一股邪火猛地冒了出来,嗤道,“你再这般下去,我也无法保证你是否会残会死?!”
说完,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内,拓跋聿伸手扶住胸口,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他弯眸看了眼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人,薄唇浅勾,俯下身体,躺在了她的身侧。
现在的他,四肢百骸都在疼。
可是躺在她的身边,只要这么看着她,他突然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呵……他的之之还是他的止疼药呢!
想着,探指虚描她的侧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出声。
接着,他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送了送,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闭上眼。
不一会儿,房间内便响起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和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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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微痒,薄柳之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颜正咧嘴笑看着她。
迷蒙的眨了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之之,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鼻尖轻轻摩挲她的,拓跋聿哑着嗓音盯着她道。
“……”薄柳之蹙眉,依旧有些懵炫,“你怎么在这儿……”
倏地,她睁大眼,微慌的偏头看向床外,可是下一刻,头被一双漂亮的手掰了过去。
“之之,你昨日为何不乖乖呆在南府?”拓跋聿捏住她脸颊一边的肉,质问。
“……”
昨日,昨日她离开南府,去了……去了男囹馆。
猛地握手。
薄书知,那些恶心的男人……
薄柳之全身抖了起来,便连唇瓣也开始哆璱。
凤眸鎏光闪烁,拓跋聿突然轻笑起来,“之之,你不仅是爷见过最有趣的女子,你还是爷见过最为……剽悍的女子。”
什么意思?
薄柳之脸色发白,憋住呼吸看着他。
“爷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中了软骨散还有力气制服五六名男子……”说着,握起她细白的手,状似叹服。
薄柳之眼尖的看见掌间错横的血痕,眉尖一跳。
难道是她昨天情急之下使了飞舞……
狐疑的看了一眼正拨弄她手指的男人。
暗想,他应是没有骗她才对。
毕竟她会使用飞舞,没有多余的人知道。
那么就更不可能有人知道,通常她使用飞舞之后,自己的手心也会为其所伤。
“之之,莫非你在侯府时常被忠烈侯虐待,看看这白嫩嫩的小掌心,都糙成什么样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薄柳之开始相信,也许是她使用了飞舞逃了出来。
可是……
“我制服了他们之后,然后我怎么样了……”她问得很是小心,一双灵动的大眼晶亮,直直看着他。
“然后,你跑了出来,正好撞见了有要事前往男囹馆的爷,最后又是爷救了你,给你弄了软骨散的解药。是以,之之再一次欠爷一条命……”
他说着,忽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妖异的棕瞳曜着迷惑人心的魅色,盯着她粉嫩的唇瓣,嗓音暗哑,“这一次,爷需要向之之索取一点回报,不然,爷可就太亏了!”
话一落,他倏地俯身一口含住了她嫣红的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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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有木有很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