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以我和冬冰踩着树叶的声音,早该被发现了才对。
一想到对方可能不是人后,我心里突突狂跳,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再吹着潮湿的河风,整个人冷的直哆嗦。
这时候,冬冰也不问我,就要举起手枪,给对方来上一发。
突然,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摆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就见她浑身不动的情况下,整个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一刹那,大宝吓得倒坐在地上,冬冰也是瞪圆了眼睛,蹭蹭后退两步,只见那女人竟是一具尸体,一具早已不知死了多久的干尸,面部狰狞扭曲,一只眼眶黑洞洞,不知是塌陷进去了,还是被鸟禽给啄走了。歪斜着嘴,枯黄发黑的牙齿仅只有寥寥几颗还在,衣服破烂风干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敞开的衣服纽扣,露出破烂的肚子,紧巴巴的皮肤组织扭在一起,呈紫褐色,一截肠子流落在外面,看着这副场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堵在我胃里。
我高举着枪,见它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只见她歪斜裂开的嘴边,吐一条长舌,再看她脖子和头顶,才知道这具干尸原来是吊死在这里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尸体虽然恶心恐怖,但也仅仅是尸体罢了,还好不是粽子会尸变,不然就凭我和冬冰两人各一把枪,还真不一定走的出这里。
走回来,正要向他俩解释一番,发现冬冰和大宝直愣愣的抬着头看着我头顶上方,我顺着他们望去的方向看去,十多对脚,不对!应该是数十对,甚至更多的脚悬空挂在上面,我一下惊的是说不出话来。
上吊死的人不稀奇,但是这林子里树木上居然都吊死着一具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有些尸体死的时间好像不长,肿的跟气球一样,眼睛舌头都凸了出来,衣服也撑的紧绷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大量的尸液侵透了衣服滴落树杆上。
有的尸体年代可能久远,很像风干了的腊肉,在河风吹动下摇摆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砸到我们身上。
这些死人是怎么来的?
我们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探究了,慌张之下拉着大宝就开始跑,就像尽快摆脱这让人恐惧的林子,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怎么穿都没到江边上,后来才意识到我们三个可能在林子里迷路了。
也可能遇到了传闻当中的鬼遮眼。
迷雾没有了,却伴随着我们的仿佛是永远穿梭不完的诡异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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