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晸佑就善于击溃这样的逞强面具，尤其，还是眼前这个人。看着jessica。就这么看着。

不一会文晸佑轻笑一声。叹息开口：“来找你之前。我有很多话想说，想问。”

jessica看着他：“那现在你不想了？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做？我知道你已经看出来，其实我事先就知道这些的。可却没有告诉你。”

文晸佑摇头：“不重要了。你总会有你不得已的理由，我虽然很气愤。哪怕现在都是。但是我也能理解你，因为做什么事，都会有选择。有选择，就意味着牺牲和付出。相比于我来说。tiffany也许该怪你。至少你们是同组合的成员，名义上的姐妹。而我，和你什么都不是。”

jessica咬着嘴唇，半响看着他开口：“组合成员都知道，我是被社长逼迫才交出照片和手机的。事实上虽然是这样……”

“但是她们不知道你事先就清楚我和tiffany的照片肯定会被上传，而根本不是意外？”

文晸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jessica没有继续，显然算是默认。文晸佑看着jessica，眼神带着怜悯。不一会站起，朝着门口走去。

jessica一愣。下意识追了几步：“你……你会替我隐瞒吧？”

文晸佑一顿，回头看着她。呼出一口气：“我不会对她们说的。她们也会继续认为你是逼不得已，事先不知道tiffany和我的合照会被上传。”

转身面对jessica，文晸佑收起笑容，眯着眼睛轻笑：“来这之前，我很生气。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是见到刚刚的情景，我却觉得没有必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jessica抿起嘴角，没有回话，却紧紧盯着文晸佑的眼睛。

文晸佑看着jessica，轻声开口：“因为我觉得，你很可怜。为了替妹妹报仇，害得我差点没法出道。然而反过来，krystal也没有好过，一样是被我找茬欺负。因为你是她姐，她不会抱怨，只会默默承受。如今你做的这件事，已经不是因为她了。可是她来质问你，却在最后我出现时，还是义反顾地站在你这边保护你。你让你妹妹很失望，一个好姐姐的形象产生了裂纹。你让我隐瞒你事先就知道那张合照事先就会被上传的事，是因为如果让她们知道，你做为同组合好姐妹一起练习这么多年的信誉也会失去。而选择替你隐瞒的，是和你积怨最深，如今伤害也最大最辜的我，整件事，你没有对得起任何一个人。你会有报应的，我不是诅咒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个计划就是在玩火。但是不管制定计划的人会不会被烧掉，至少你是一定会的。最终你什么都得不到，反而失去了所有。相比于你带给我的损害，你最先要承受的，是你错误选择的反噬。”

看着jessica嘴唇要咬破，脸色煞白的样子。

文晸佑停顿一下，摇头看着她：“现在我没有一点怪你的意思，但人做错事，总要受到教训。从允儿那听说很多关于少时成员的习惯，你压力大就会来健身房疯狂健身。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能挺得住。”

说完这番话，最后看了jessica一眼，文晸佑转身离开了。一如他往常的平静模样，好像没发生今天的事一般。jessica胸口起伏着，直到文晸佑关门离开，才突然瘫软在地，虚弱地靠在一边。寂静的健身室，除了她的呼吸声，再没有一点声音。

直到不一会，jessica慢慢抱着膝盖，哽咽着哭出声。伪装的坚强总有宣泄出来的时候。jessica越哭声音越大，嘴里还不住地嘀咕着什么，只是此时只有她一人，现在说出来，谁又能听得见呢？

“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去找社长要过照片……我要求他不要上传……”

“可我做不到……我没法阻止他……我阻止不了……”

“他……他用少时的前途要求我……我……我不能不答应……”

“我……我想有人气……可……可没想用这样的方法……”

“我……我真的没办法……对不起……”

走出健身会所的文晸佑，看着夜色，重重呼出一口气。坦白说，是不是那样用言语伤害了jessica，他就好受了？当然不是。因为人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活在世上，总会牵连许许多多的人。jessica虽然做了这样的事，伤害到文晸佑，让文晸佑一度迷茫自己的放松心情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人善被人欺，曾几何时他总是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和强大的文家对抗，至今也不落下风，甚至发展的越来越好。

但是终于想通什么而做出宽容待人待事的选择，就被人端欺负到头上。或许用欺负也不太合适，然而好笑又奈的是，面对文家，面对金英敏，面对李秀满，甚至面对杨贤硕面对谁都没有栽过跟头的他，两次都是被一个女孩给伤着了。而这个女孩还真不是理论上可以伤到他的人。比如金泰妍，比如李顺圭。

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都是在这附近，离得不远。文晸佑也想走走，考虑着别的事。文晸佑不是故意毒舌说那些话给jessica听让她难受，而是实话实说。尽管这样的实话，往往比毒舌伤人。总是要解决的，尤其文晸佑知道，这个绯闻计划，只是刚刚开始。

李秀满曾经透露过一些，自己和林允儿就是其中一对。本想着一起拍摄电视剧，这样的程度就已经足够了。如今骤然爆出这张照片，你说是mv定妆照，事实上还真就不是。你说生活照，虽然不像，但很明显那是抓拍，不是摆好造型提供拍摄的态势。

文晸佑不担心nice会多疯狂，毕竟事实上文晸佑和tiffany并不是交往关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他担心的是后续，这张照片只是导火索而已。

有种预感，这次计划，似乎也会牵扯到他进去。哪怕还不明显，但文晸佑的聪明，已经可以推测到，背后那双手，还是想借由他如今的人气，算到推动少时可以借此次计划出名的动力里面。

然而看到迎面那个去而复返的身影时，文晸佑将一切撇到一边，眯着眼睛迎上去。今天可以有着很多意外发生，包括突然上传的照片，包括……这个丑丫头对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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