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刻九皇叔的脸彻底黑了,声音也越发的冷冽了,音调猛得拔高:“凤轻尘,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是那样的人吗?真不知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只有凤轻尘有这个本事,把九皇叔气得想要杀人,却又不能真动手杀了她。
“啊,原来你不想呀。”凤轻尘惊呼,九皇叔的脸更黑了,耳朵去泛着红,哼了一声,背对着凤轻尘不说话,摆明要凤轻尘哄他,他这个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很生气!四个字。
凤轻尘太过分了!
好吧,她错了!
凤轻尘低下头,一步一步挪到九皇叔身边,拉着九皇叔的衣袖,晃呀晃……
九皇叔的心情也跟着晃呀晃,晃着晃着……那点儿不满就晃没了,只是脸上的表情慢三拍,依旧是黑着沉,活似凤轻尘欠了他钱不还的样子。
“好嘛,我错了,九皇叔大人你就原谅我吧,我不该胡思乱想,以己度人。我以为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那个……这不是我想你了嘛,就以为你也和我一样。”说到最后,凤轻尘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这样子在九皇叔眼中那叫娇羞,可只有凤轻尘自己明白,她这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果然……无耻是没有下限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九皇叔告诉自己要绷住,一定要绷住,千万不能让凤轻尘知道,他已经不生气,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和眉眼间的笑意。
咳咳……
九皇叔轻咳一声,以免凤轻尘听出他语气中的欢喜,指着矮塌再次道:“解开外衣,躺上去。”这一次,语气软了许多,隐约有几分哄凤轻尘的味道。
到这个时候,凤轻尘要是不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那就是白痴了。
吸了吸鼻子,凤轻尘眼眶红红的,连忙抬头,将眼眶中的泪水给眨了回去,笑兮兮的道:“不用麻烦九皇叔了,一点小伤,没有伤筋动骨,我自己上药就好了,别忘了我是大夫,这种小伤哪里能难倒外。”
比较难得是伤在背后,她构不着。
“是吗?那刚刚是谁命令侍从,给你找个医女,难不成本王还比不上一个医女?”九皇叔威胁意味十足,只要凤轻尘敢说是,那她就是死定了。
识实务者为寇,凤轻尘一向认为自己是寇,所以她很识实务,连忙否定,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就躺上去,别逼本王亲自动手。”九皇叔特别咬重“亲自”二字,凤轻尘土全身发寒,连忙松开九皇叔的衣袖了:“我自己来。”
磨磨蹭蹭地解开衣服,一步三回头地朝矮塌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是九皇叔要做什么,然后凤轻尘不从,又碍于九皇叔淫威,不得不顺从……
在九皇叔的注视下,凤轻尘以龟速爬上榻,苦着一张脸,一脸哀求的看向九皇叔,希望九皇叔能改变主意,可惜九皇叔打定主意的事情,哪怕是凤轻尘也不能改变。
再慢,再慢,也有拖不下去的那一刻,凤轻尘实在拖不下去,整个人都趴在矮塌上,在双腿碰到矮塌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痛传来,凤轻尘差点从矮塌上跳了起来,可在对上九皇叔的眼睛时,却生生忍住了,朝九皇叔展颜一笑。
这一笑,把九皇叔的火气都给笑没了,虽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凤轻尘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帮忙上药,最后只归结于凤轻尘不好意思,再说凤轻尘这小媳妇模样,他看着欢喜。
“把衣服脱了。”九皇叔心情好,这语气也就从狂风骤雨,变成春风细雨,虽没有如遇春风的感觉,可至少没有那么冷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她拼了。
凤轻尘咬牙,将外衣脱掉,狰狞的伤口盘在凤轻尘的雪白的背上,腰间那一块青紫,在伤口与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加得明显了。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九皇叔按了那一大片青紫,幽深的眸子布满阴霾,让人望而生畏。
“好疼,你轻点儿。”凤轻尘吃痛,险些咬到了舌尖,不就是一块小伤嘛,至于嘛,当年她摸爬滚打的时候,身上天天带着这种伤,她都习惯了。
“现在知道叫疼,你早干什么去了?”话虽如此说,九皇叔却减轻了力道,手指轻轻的拂过伤口,一脸的心疼……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把他放在第一,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凤轻尘:永远学不会,所以你要担心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疼我一辈子,宠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