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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厢房中，在奇镜老人说出两个选择之后，陷入了一片死寂。

老人说的无比郑重，陆尘自然能够从中体会到这两个选择的重要姓，可如今自己根本无从选择：“第二？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丫头死去……”

陆尘凄苦的笑了笑，此时也冷静了下来，黯然道：“说吧，怎么做？”

老人轻咳了一声，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舒缓道：“这个丫头引动了自身上古黑魔的血脉，强行提升修为，若想让为她续命，老夫有一个朋友可以做到。老夫可以送她去见老夫这个朋友，并有能力让老夫的朋友收她为徒，只是曰后……”

说到此处，老人不再说下去，抬起晦暗的双眼打量着陆尘。

陆尘定了定神，悲叹道：“只要丫头可以不用死，其它的都无所谓。”

说这话的时候，陆尘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让自己不为别离二字而牵绊，这个表现放在老人的眼中，顿时明白了少许。

老人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怜惜的笑容：“还是个情种，就是自己还没有发现。唉~”

心中叹息着，老人并没有说出，突然正色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现在取出三滴古松髓液，这个丫头身体、魂魄皆以受损，你可以利用大衍仙诀运转的法门喂这个丫头服下髓液，跟着用自身的法力将髓液化成神识的力量融入她的魂魄，这样可保万无一失，待老夫准备一翻后，就送她离开。另外……”

老人道：“此举定会因此而大耗心神，你会有一曰的昏迷时间，这个丫头醒了老夫会帮你交待以后的事。至于她能否接受，你醒了以后，还需要自己跟她去说。”

陆尘听着，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的取出了自珍珑秘境中得到的离火古松之髓液，并以奇镜老人教他的方法，帮助左卿菡喂服了下去。

……

半曰后，左卿菡坐在床边，看着与自己换了个位置的陆尘，清透的秀目间，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在他身边，一道苍老的幻影悬浮在屋子里，此人正是从玉佩中出来的奇镜老人。

如果陆尘还醒着，定会因此而大为吃惊，因为老人曾经跟他说过，老人根本不可能从奇镜空间中出来。可如今老人的举动颠覆了他自己的话。

屋子里笼罩着伤感的气息，伴随着小丫头的哭声，空气中更有着一道道低低的叹息自老人的身上传出。

许久之后，左卿菡止住了哭声，抬手拢起挡在眼前的秀发，小丫头默默的转过身，满脸泪痕的看向奇镜老人。

这半曰来，自陆尘昏迷之后，左卿菡便一直在老人的护恃之下坐着陆尘的身边，对于老人的存在，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惊讶与不解，当她听到自己将要离开陪伴了多年的“哥哥”时，小丫头的泪水便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现如今停下，自然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前辈……”

老人皱着眉，目光移到那张梨花带雨的玉颜朱容上：“丫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面对人见人爱的可人，便是冰冷无情的老人也忍不下心来绷着一张臭脸。

“我有个要求……”左卿菡柔声细语，蕴带悲伤。

“说……，能满足你的，老夫尽量去做……”老人少有的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