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那小子很不赖,虽然作为一班的副班长,前三名前五名都没他的份,但是在于飞凤的高压政策下,经过大半年的苦修,期末考试终于艰难地挤进了前二十名的位置,虽然是第二十名。
至于小胖子高林鹏一如既往地牛叉,该倒数还是倒数,没有任何起色,张晨真是怀疑这货的脑袋是不是都给猪油懵了。
两人一路碾压式地以路霸的姿态从乡中到白湖湾二楼,一楼的蔬菜超市人太多,连挤都挤不进去,张晨也没想到蔬菜超市的生意这么红火,二姨夫爱文都没空招呼他,只说了声“你二姨在楼上吃饭”就忙着结账去了,要是往日肯定要问问成绩调侃一番。
张晨也不去耽误他生意,和海林径直上了二楼,中午吃烤鱼的人很多,现在年关将近,在外面打工的人也回来了不少,口袋里厚实了,一顿花个几十块钱吃个烤鱼还是大有人在的。
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这个小老板,笑骂着逗了几句,张晨的嘴皮子说出来的话简直就能把活人给气死,一路杀得人仰马翻跑到点餐台,他小姨爱琴挺着个大肚子,估计节后就要生了,也没空搭理他,只是让他赶紧洗手吃饭。
一顿烤鱼下来,吃得浑身冒汗,这估计又是他小姨夫搞出来的新菜品,通红的辣子浇在片得整块的鲤鱼肉上,鲤鱼肉应该是提前放过细盐腌制过的,蒜香味都浸在肉里面,鱼肉还有股子嚼劲,能把鲤鱼肉做成这样子,张晨还是有些佩服他小姨夫这头脑的。
转脑袋看了一下四周,吃这个菜盘的还真不少,看来这人喜新厌旧就是天性,也不排除猎奇心理,看样子效果还不错,至少满餐厅都是被辣得嘶叫刺溜声。
下午等到1点多的时候,楼下才传来谭根生按车喇叭的声音,一路飞奔回张湾,张晨见他老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可劲儿去折腾。
“爸,有啥事?”
张文林和上开会用的工作本,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
“小孩子问这么多事情干什么,考得怎么样?海林,你考了多少分,别跟我考了个倒数。”
张海林在张文林面前比在他老子面前还乖,动都不动,张晨总是说他欠揍。
汇报了一下成绩,张文林一听一个全县第一,一个全年级第三,这一下子还真乐呵了,这孩子干啥还不如念书成绩好,张文林就是到现在都没改变这观念,所以平日里对两孩子的念书成绩还是关心多于其他的。
“把,你说说到底啥事,我看你一上车就别扭。”
“别吵,你知道啥!今天开会老子在会上跟胡书记汇报了一下今年白鹤的情况,乡里有人不相信,说是虚报数字,老子当场就拍桌子要他跟我去对质,这人吧又怂了。
现在乡里领导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胡书记说明天带人去村里看一下,要我回去想想怎么把白鹤这一年的工作和结果呈现呈现。”
张晨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啥事,就这么点屁大的事,要他来那还不是张口就说十样八样的,不就是弄个“show”嘛,这东西在以后早就烂大街了。
当场就给张文林来了两段,硬是把他老子说得一愣一愣的哑口无言,还真别说,这小子的脑壳子就是好使。
当天下午回去,张文林就直接去村委让村里的干事发了个通知,通知白鹤村各个大队的队长到村里开了个会,如今白鹤村村村通早就完成了公路通,骑个自行车到村委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远的半个小时也该到了。
布置了一下任务,张文林当天晚上就让村里的会计做了一个报表,把村里年底的税收情况和各个大队的收入汇总出了一套表,往年白鹤村一到上税的时候那就跟搞革命差不多,不是这个大队有问题就是那个大队哭穷,总而言之就是没有那一次能一次性痛快把税结清的。
今年蔬菜大棚虽然只搞了一个季度,但是这成效已经出来了,整个阳历一月份,地里的菜还有一部分收了放在地窖里没有出,是张文林按照菜种给白湖湾开业后要用的料子留下来的。
各家各户的账都结了一次,收成很喜人,虽然不是一夜发家致富,但是这收入那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如果现在要搞一个排名的话,张文林敢肯定,整个百城,白鹤村的人均收入那绝对是最高的,按照这情况,再有个两三年,脱贫致富奔小康完全就不是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张文林就去了乡里,美其名曰是接领导视察去了,事实上张晨知道这绝对又是拍马屁去了,人乡里书记乡长坐的车子还是一辆破桑塔纳,他一个破村支书整天开着几十万的奥迪在他们面前晃悠,谁不知道。
领导下来视察,路还不远,这马屁不拍不是浪费机会么,所以老早的时候张晨就听到院子里砰砰响个不停,迷迷糊糊地裹着被子下床凑到阁楼的窗户上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原来大清早的谭根生竟然在下面洗车,真是冻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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