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知道了。”高兰的声音低了下来,“渐红,你这是在还我的情吗?”
陆渐红赶紧道:“不,不是,你误会了。”
高兰闭上了眼睛,似乎能看得到陆渐红窘急的神色,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一直到陆渐红听见正在看电子书的牛达鼻孔里发出来的哼声,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
牛达的脸色不大好看,道:“哥,嫂子一个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呢?”
陆渐红为之气结,道:“牛达,我……”
“我去洗澡了。”牛达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洗浴间的门口时又转过身,说:“哥,人心自有一杆秤,嫂子不容易。”
“我……”只说了这个字,陆渐红便说不下去了。是的,在与高兰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从没有想到过安然。回想这么多年,安然对家庭的默默贡献,对自己的支持,陆渐红的内心更是歉疚。
听着洗浴间传来的唰唰水声,陆渐红失神了,刹那之间,他想到了太多的人。
第二日湖海县副县长一职的答辩如期进行,答辩的整个过程并没有异常,经过一天的紧张忙碌,两名副县长的人选也确定了下来。陆渐红松了口气,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猫腻。
转眼间,时间到了第三天,上午又进行了湖海县县委副书记一职的答辩。县委书记一职自然是重头戏,到了下午,综合会议室内坐无虚席,每个人都在关注这一时刻。
这两天陆渐红一直在看新闻报道,好评不断。不过网络上的的评论好恶兼有,但无论怎么样,看得出来,这次公推公选,还是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的。无论别人怎么说陆渐红,人事制度的改革先锋也好,爱出风头捞政绩也好,只要做到实实在在搞好这项工作,做到问心无愧,那就足够了。
能够参加县委书记一职的竞争,自然大多都不是些毛头小伙子,而是具有领导艺术、有着极为丰富的工作经验的同志,为了给他们充分发挥的空间,每人的答辩时间延至十分钟。时间上的充裕,令得答辩者答辩起来,侃侃而谈,有理论有实例,是万分精彩,比起一般的做报告要生动有趣得多。
随着一位位的下去,一位位的上来,答辩分始终呈胶着状态,差距很小,加上他们笔试的成绩相差也不大,所以花落谁家,一时之间难以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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