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见东王公执意要助巫族争这次人皇之位,西王母只能答应下来。但想起那巫族,西王母心中怒气又盛。刑天盗取自己甲木之精也就罢了,相柳又毁自己西昆仑,真是……
还好如今巫族掌事的祖巫中,蚩尤、平心、嬴政都是稳重之人。知道东王公和西王母对相柳有气,但也至他们不会把相柳怎么样。所以在二十四都天星辰阵撤去之后,大巫白起前来西昆仑,替五大祖巫向西昆仑一脉致谢。但绝口不提那相柳之事。
而知巫族将为量劫主角,西王母只能将那相柳镇压一些时日。以此解气。
今日东王公决意要往人间向助巫族项羽争夺人皇之位,西王母美目之中寒光流转。“师兄既然心意已决,吾这就去传命门下弟子,准备前往人间。”
“有劳师妹了。”
“师兄言重了。”
从东王宫中出来,西王母撞响宫前铜钟。不一会儿,留在西昆仑山上的五大弟子皆至。
“尨麒!”
“弟子在!”听西王母唤自己名字,尨麒上前一步,躬身听命。
“如今吾西昆仑有天仙几人?”
西王母问的问题,和当日陈九公问六耳的一样,就是把截教换成了西昆仑。
问题差不多,但答案却是差得远了。
“回师娘!吾西昆仑今有天仙三万一千四百五十二人!”
如今的截教成仙道者才二千多人,这西昆仑天仙就有三万多,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
“这么少?”西王母秀眉微皱。
知道师娘脾气不好,尨麒连忙以目示身旁水母,向他求助。
同门师兄弟相处三万多年,感情自是不用多说。虽然对西王母也有些畏惧,但水母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娘,当日吾与尨麒师弟在东胜神洲上聚小妖和有灵根的人族共十万,但能承受师娘不死仙药者,只有这些人。”
与截教陈九公门下的那些仙道有成的弟子不同,西昆仑的天仙都是硬用丹药灌出来的。虽然仙道有成,但只有天仙法力,却无有道行,日后修为再无一丝进寸的可能。
在向人间派人之后,东王公怕人手不够,便命门下弟子在东胜神洲上收拢刚化形的小妖和有灵根的人族,以西昆仑一脉独有的不死药,强行提升修为。这些年,东王公就等着星辰真君派人求助了。谁想当年星辰真君派出的人,在半路上被相柳给弄死了。星辰真君还以为是老师不愿再向人间派人了,所以再没有往西昆仑送信。今日若不是陈九公至人间,星辰真君绝不会遣百人送信回西昆仑。
听了水母的解释,虽仍有些不满,但西王母也无法怪罪。“也罢!明日汝等率这些人,随吾与师兄同往人间!”
“是!”
就在五大准圣躬身退下之时,水母耳旁传来一丝丝细小的声音。水母听出是师娘西王母的声音,而且还是秘法传音,不由得一怔。但见师娘粉面含煞,目中隐隐露着杀气时,水母连忙点头。
到水母点头,西王母罗袖一挥,回自己宫中去了。
……
大赤天中八景宫中,老子突然睁开双眼,“童儿,去将玄都唤来。”
金角童子领命出宫,片刻之后,玄都**师走了进来,向老子一拜,“老师!”
“嗯。”微微点头,老子道:“在光明山上时,那陈九公是如何说的?”
听老子此问,玄都**师有些诧异,从光明山上回来之后,自己就将陈九公说的告诉了老师,怎么老师还问呢?心中虽有疑惑,玄都**师也再次原原本本的将自己在光明山上与陈九公的对话重述一遍。
再一次听玄都**师说了一遍,老子没有感觉出陈九公的言语中有什么不妥,但他所为却是大大的不妥。
“那陈九公说要亲身前往人间,可为何以阵法将人间笼罩。”
“什么!”玄都**师闻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老师,那陈九公当真如此为之?”
“嗯。汝且下界,往人间一行……”
……
身处一片木的世界中,陈九公心神格外宁静。恶尸分身之一的句芒坐在陈九公身旁,瓮声瓮气的说道:“那西昆仑之人当真不识天数?”
双眼微阖,陈九公淡淡道:“不是不识天数,而是不知气运。”
“气运?”
“不错!”陈九公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来在一株槐树前,伸手在树上轻抚,“气运,不但为一教之本,更是吾等修士立命之物。气运不散,纵使混元圣人也伤之。气运若散,饶是东皇太一那般强者,也难逃身死道消。”
听陈九公这番话,句芒陷入沉默之中。半响开口道:“道友可知吾等气运如何?”
“呵呵……”陈九公轻轻在树上上拍了两下,坐在槐树下,身靠树干,“谁知道呢?”
句芒闻言一怔,又听陈九公道:“吾等修士最可悲的就是自身气运散了,自己还不知道。”说到此处,陈九公眼中寒光一闪,“那东王公不知被何迷了心智,竟敢涉足人皇之争,今日就是他西昆仑的劫难。”
听着陈九公饱含杀气的话语,句芒长叹一声,“可惜吾与诸位道友要于此主阵,无法助道友杀敌了。”
句芒话音刚落,仿佛和陈九公同时感应到了什么,一起从草地上站起身来。
“道友无需介怀。”这时,陈九公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帮手这不来了吗?”
“他?”句芒面露惊讶之色,有些不敢置信。
此时,二十四元辰四象阵外,一道赤光从天而降。玄都**师现出身来,冲着大阵喊道:“帝君!帝君!速速出来相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