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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药师皱起了眉头,阿薇以为是他察觉到了自己没有内力,心里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将话给好好儿地圆过去。
可秦宥的想法就不一样了。黄药师是隐门的长老,本事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小药师,他皱了眉头,要么就是心中十分疑惑,要么就是手下的病症十分严重了。
他见阿薇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索性开口问:“黄长老,怎么样?”
黄药师收了手,又打量了一下阿薇的面容,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不过面上依旧带着犹疑之色。
“这小姑娘的脉象表明,她没有内功。”黄药师沉吟道,“不过老夫能感觉到,她的经脉要比普通人坚韧许多,好像是长期被什么滋养着,可她除了前些时候服用的倚蓉丹之外,也不像是吃过什么特殊的补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嫡策。”
阿薇心中一跳,暗道:这黄药师还真厉害。业儿说的没错,他连她前不久服用过倚蓉丹都能知晓。
“小姑娘,不知道你所习的是哪一种路数的功法?”黄药师问道。
阿薇心中默念了一句“慈恩大师对不住”,便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修习的功法是什么路数的,记得我还小的时候,身子有些弱,我师父同相国寺的慈恩大师有些交情,便同他讨了一本无名功法,慈恩大师说我体质特殊,适合那无名功法,并教导我怎么修习,自那之后,我便按着那功法慢慢练习,也能感到有一股气在经脉中慢慢形成,可体内却依旧没有内力。那股周游在经脉中的‘气’。便是我施展轻功的源头。”
“原来是这样……”黄药师捋着胡子慢慢点头,面上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他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慈恩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手中有一些奇怪的功法也属正常。这功法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与一百多年前传出名声的神女式有些关联……听说那与传说中的修仙之法有关,若非是体质适合之人,是不能修习的。方才看小姑娘你轻功身法飘渺,确实袅袅如仙。这样看来。姑娘确实是好运道啊!”
阿薇心中的惊诧已经不是一星半点了,她做出茫然地表情,果然见秦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业儿有些听不懂黄药师的话。他只是笑嘻嘻的道:“每个人的武功本来就不一样,要是谁都一样了,又怎么能分出高下来呢?反正阿薇姐姐身体没事就行啦!”
阿薇跟着点点头。
谁知黄药师却道:“非也非也。方才老夫切脉,察觉到小姑娘体内有些厉害的残毒,要是不除了那残毒。恐怕对你日后有危害啊!”
秦宥首先反应了过来,他连忙问道:“可是石斑蛇的残毒?”
阿薇倒是真的意外了。她穿越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是婴儿,小的时候确实身子不好,一开始容易生病,不过师父东方青阳懂医术,倒是帮她将养得差不多。后来长大了一些。她又慢慢修习了控物心法,除了偶尔不注意患个风寒什么的,一直挺健康的。这时候一个医药权威突然跟她说。她身体有隐患,她怎么能不意外呢?
黄药师严肃地道:
“若是老夫没有把错脉的话,小姑娘以前还在娘胎的时候,就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名叫‘锁红颜’。这‘锁红颜’是一种传播很少的毒药,用在女子的身上。初期可使中毒者容光暗淡,后来会加速中毒者容貌的衰老。”黄药师看了阿薇一眼。继续道:“没有猜错的话,小姑娘你的母亲正是中了这样一种毒,被下毒的时日,正好腹中怀了你,那毒便通过母体进入了你的体内,你也中了这种毒。这‘锁红颜’若是潜伏在女子体内,会在破瓜之日开始发作,届时,容貌会加速衰老,青春姿容犹如昙花一现般。这样的毒药,一般被用在后宅的女子争斗中,不过此毒毁人容颜太过阴损,所以早在二十年前,江湖中各大门派就不再种植制作它的材料了。”
业儿听懂了阿薇身上有残毒,吓了一跳,连忙道:“黄长老,那您快帮阿薇姐姐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将她的残毒完全清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