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东从苏珊娜的眼中看见了威严,看见了欣赏,看见了嘲弄,唯独没有看见少女应有的灵性。他深知苏珊娜已经完全陷入了旧往的记忆中,分不清哪个是过去的自己,哪个是现在的自己。
“只是一些粗浅的小技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让苏珊娜的人格分裂成了过去和现今两种,但史东还是决定陪她把这个角色扮演游戏进行下去。
“请卿记住,取悦女性是男性的义务。”苏珊娜改变坐姿,正面对着浴室中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她闭起眼睛,沉声道,“卿可以服侍我沐浴了。”
“遵命,殿下。”
史东顺从地解开苏珊娜盘起的发髻,他看见她黑亮的长发上还沾着尚未冲干净的洗发液,于是一边用手按摩着她的头皮,一边用花洒冲洗着她的长发。
“卿拥有一双灵巧的手。”苏珊娜闭目享受着史东的按摩,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看来传闻是真得,卿十分精通如何取悦女性。”
“多谢殿下的夸奖。”
史东不动声色地用出力潮分开苏珊娜粘稠的发丝。他通过那面落地镜,一边观察着苏珊娜的表情,一边清理着她的长发。
经过近十分钟的努力,史东终于彻底弄干净的苏珊娜的头发。他隐蔽地捶了捶发酸的后腰,伺候这位大小姐洗头可比和她动手过招辛苦多了,难怪邢台将苏珊娜托付给自己的时候,会露出一丝解脱的表情。
苏珊娜从折叠凳上站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比自己要高出大半个脑袋的史东,惊诧道,“卿最近又长高了?”
“承蒙殿下的厚爱。”史东谦卑地低下头,缓缓后退了几步,拉开他和少女间的距离,继续演绎着臣下的角色。
“厚爱吗?”苏珊娜躺入恒温浴缸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卿的心情,我大约理解了。卿在意的并非我的权柄,而是我的身体,是吗?”
史东默不做声地往身上涂着沐浴露,眼前的这个苏珊娜在人心的洞察方面有着惊人的直觉,而在如何表达自己心意方面却和那个脾气糟糕的少女一样笨拙。
“请卿放心,卿的功绩我一直铭记在心。过去的情势使我无法给予卿理应获得的恩赐。”苏珊娜缩了缩身体,让出了一大块空间,她恶作剧般的笑道,“但是今日,我就赐予卿与我共浴的权力吧!”
史东想要推脱,可是他尚未开口,苏珊娜便以不容拒绝的威严表情看着他。
“多谢殿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坐入恒温浴缸,任由苏珊娜玩味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他的身体,直至水面之下。
“卿身上的伤疤比我想象中的多。”苏珊娜划着水,凑到史东的胸前。身高上的差距立刻被狭窄的环境所抵消了。
她抚摸着史东胸口前的一处枪伤,柔嫩的手指似乎时刻会化为一根坚不可摧的铁芊,插入他的胸膛之内。
“告诉我,哪一处伤是卿为爵士所受的。”苏珊娜突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爵士?”史东想了想,明白苏珊娜所说得应该是陈晨。他指了指肩膀的一条疤痕,又指了指胸口的一处烫伤,那两处伤都是他在加美尔酒店与符寅战斗时所留下的。
“真是可惜。”
苏珊娜摸了摸他肩膀的那条疤痕,忽然一口咬了上去。
史东下意识地想要放出力潮弹开苏珊娜的牙齿,可是苏珊娜在他放出力潮之前,提前握住了他的要害。
她的一只手勾住了史东的脖子,像是安抚婴儿般抚摸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则粗暴地玩弄着他的要害,似乎是想要磨破他的一层皮。
“这一下,没人会看得出了。”苏珊娜满意地看了看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肩膀,又把嘴巴凑到史东的胸口,咬住他前胸的那处伤疤。
被同时制住后脑与要害的史东连都也不敢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珊娜咬开自己的皮肤,啃噬自己的血肉,像是头吸血鬼般舔舐着从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血液。
“爵士的印记,我已经完全帮助卿驱逐了。”苏珊娜抬起头,兴奋地舔了舔淌着血丝的嘴角。她割开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涂在史东的伤口上,然后用双手同时勾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凝视着史东的眼睛,“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从我的手中把卿抢走,即便她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