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口号开始在莫斯科的报纸上出现,在苏俄领导层中,倾向于基洛夫的人也越来越多。由基洛夫,托洛茨基,布哈林组成的铁三角,此时却有了松动的迹象,几次有人撞见托洛茨基和斯大林在一起“亲密”的谈话。布哈林却坚定的站在基洛夫一边,他很清楚,没有军队的支持,只凭借政治影响力和契卡,是无法撼动基洛夫的。何况,遭受过之前的冲击,契卡也必须夹起尾巴,否则,愤怒的民众和军人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对于托洛茨基和斯大林走到一起,基洛夫选择冷眼旁观,在西伯利亚时,他与托洛茨基之间就已经产生了裂痕,如今,他能够信任的就只有包括喀山在内的少数几人,还要加上那名一直和喀山并肩战斗的上尉。
“军队,只要军队站在咱们这一边,哪怕其余的中央委员全部站在他们一边,我们依旧会赢萝莉的异世热血物语最新章节。”
基洛夫接受了这个建议,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当他亲自登上装甲车,开赴前线同白军作战的消息见报之后,莫斯科的民众举起他和弗拉基米尔的巨幅照片,在莫斯科街头举行庆祝活动,大声欢呼。托洛茨基、斯大林,勃诺夫、乌里茨基、克列斯廷斯基、捷尔任斯基……这些人,全部被他抛在了身后。
在万岁的欢呼声中,基洛夫站在装甲车上挥手,这一刻,他距离苏俄最高的权力阶梯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迈出那一步,他就能得到“一切”。
与此同时,李谨言制定的黑帮计划,通过楼少帅交到了楼大总统的手中。
看过这份计划,楼大总统表情有些僵,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惊讶?还是诧异?
总之,这是个异想天开,却又会让人拍案的“天才”想法。
“这还真是,亏得是楼家的。”楼大总统摸摸光头,叫人去把宋舟和司马君请过来。
如此庞大的计划,牵涉到许多方面,仅凭楼家是没办法面面俱到的。同样的,只是美国一个致公堂,即便能成事,能力也终究有限,恐怕还需要更多时间。若是能结合洪门的各个分堂,加上南洋等地,加上专业情报人员的运作,就能形成一张严密的关系网,哪怕不能成为影响美国政府的财阀,也足以形成另一股庞大的势力,不容任何人小觑。
最直接的优势,就是情报。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要做成这件事,最少需要十到二十年的时间,在他的任期内是绝对完不成的。这就需要后继者继续努力,一旦中途出现任何差错,都可能功亏一篑,让之前所做的一切付诸流水。
“茂功请两位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同两位商量。”
楼大总统了解司马君和宋舟的为人,三人你争我夺半辈子,在对外一事上,绝不会因私利影响大局,这也是他敢将这份计划呈现在两人面前的原因。
“这是谁想出来的?”司马君翻过几页,吸了一口凉气,“长青?”
“不是,他还在海上飘着呢,前几天刚发来电报,说是和德国人的事谈妥了,巴黎那边又不消停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宋舟没出声,从头至尾将手中誊抄的计划书看过一遍,比起李谨言的“初稿”,这份计划已经初步完善,但其中的某些细节以及关键点,仍有可改进之处。
“溯之以为计划如何?”
“冒险,却的确可行。”宋舟放下计划书,想了想,说道:“提起洪门,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司马君侧过头,“溯之是说?”
“戊申年安庆起义,两位可还记得?”
“当然。”楼大总统点头,随即恍然,“溯之是说郑怀恩?”
“对,是他,南方政府第一任大总统。”宋舟笑了,“当年安庆起义,除了新军之功,亦有帮派之劳,筹措经费,收集情报,帮派的确功劳不小。两位或许不知道,郑公亦是洪门一员,好不好也要被尊称一声大佬。”
楼大总统和司马君面面相觑,这些秘辛他们还真不怎么清楚,不过,有三个马大胡子摆在那里,南方出个大佬总统,也不用多惊讶。
“还有一件事,”宋舟将目光转向楼大总统,“当年李庆隆被请去南方政府财政部,期间和洪门也有些牵扯渔妇。当年他买那批军火的事,两位也都知道吧?”
司马君点头,楼大总统稍微却有点不自在,原因很简单,那批军火,经他儿媳妇的手,被他儿子拿去打老毛子了。
说到底,都是当年南方政府出的钱……据说他那个亲家比他想的狠,不只把军火匿了,还把南方政府的国库给抄了。
“这其中就有洪门帮忙。”宋舟只是简单提了提,毕竟时过境迁,再提也没多大意思。当年为了那批军火,南方各省都没少动作,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李庆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军火弄出南方地界。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和洪门有些关系,压根没人想到,李庆隆还能和海参崴的俄国舰队搭上关系。
对于李庆隆的死,至今也存在不少疑点,说是病死的,有点门路的都知道其中有猫腻。到底是谁动的手却没人去查,也或许是没人想揭开这个盖子。
如今李谨言成了楼家人,又是有名小财神,若是他想为父报仇,但凡是扯上关系的,恐怕没一个能脱得了身。
想到这里,宋舟收拢了心思,这份计划是谁提出来的,他隐约猜到了几分,父子俩二代,都是英才。
“郑怀恩,他合适吗?”司马君迟疑的问了一句。
郑怀恩和日本人的那点牵扯,三人都一清二楚。权衡再三,楼大总统最终决定,是先把他请到京城来再说。
离开总统办公室,司马君和宋舟并肩而行。楼大总统请两人来除了商讨这件事,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他们也都清楚。
四月,楼大总统就要卸任,第三任华夏联邦总统,不出意外就是两个人的较量。
司马君和宋舟互占优势,也各有劣势。但有一点,宋舟比司马君和楼盛丰都年轻,司马君等不得,他却不一样。
“司马兄,先请。”
行到楼梯口,宋舟侧身让开一步,司马君颔首,“溯之,共勉。”
二月九日,国联解决了瑞典和芬兰的领土纠纷,同时,五十名英军和一百名法军,也将乘船前往青森,开始二十年的“委托管理”期。
在华夏代表团离开巴黎前,国联大会就一定做出了决定,日本代表绑着布条跳脚抗议也没用。
展长青提出委托管理,却将管理权拱手相让,占便宜的事情英法自然不会往外推。日本想抗议就继续抗
议去吧,三个常任理事国投了赞成票,意大利弃权,英法军队进驻青森已成定局,
说是委托管理,实际上和租借无异。穷点不要紧,有了这块地盘,英法自然能让它发挥作用。
只是,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青森的委托管理,不过是展长青抛出的一个饵,英法咬钩,华夏就能从容布置,既然琉球已经独立了,北海道已经租借了,那么,不妨让日本再出点血,九州岛,也就顺势拿下吧。
有了青森的先例,华夏再提相关的“建议”,拿人手短,并且吃到甜头的英法,反对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很快,楼少帅接到了京城的电报,隔日便下令驻扎在朝鲜的第三师集,随时准备出兵。
停泊在大连,青岛和福建海军基地的舰队也接到了命令,萨司令直接从京城前往青岛,在大连的老北洋们,目送他们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登船,看着他们在甲板上站定,立正敬礼,全都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