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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女鬼说它并不清楚厉鬼来自何处，只是有一次厉鬼偶然路过酒厂，被它撞见罢了。据我推测，既然是被囚禁虐待致死，最近又没有类似的报案，极有可能厉鬼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在这种情况下，它应该无法离开尸体太远，所以它的尸体十有八九就在酒厂附近，以此为半径画圈搜索的工作，就交给警方吧。

灵案组对于罗曼诺夫的调查很快也有了结果。罗曼诺夫目前没有亲人在中国，他自己买了一间单身公寓，平时交友圈子不大，性格比较孤僻，但也没什么仇人。然而警方查到罗曼诺夫还在离俄餐厅不远的小区买了一个车库，可是他自己又不住在那里，同时也找到了目击者，证实近来多次看到罗曼诺夫进出车库。

顾诚带人突击了车库，结果真的在里面发现一具死去多时的外国女尸。

女尸跪倒在一张木床上，两只手举过头顶，被粗铁链分别绑在车库两边。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两个手腕各有许多道疤痕，显然是因为挣扎而被铁链刮的。木床四周有一排围栏，分隔开木床和一张单人餐桌，桌面上还剩了一些发霉的食物。车库里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天花板上一盏自行安装的小灯泡，灯泡表面落满了灰尘，即使开灯也是昏黄不已。

女尸的全身裸露，暴露出她伤痕累累却依然曼妙的身材。她长着一张典型的俄罗斯女人的脸，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丰腴的身体极具诱惑，可惜鼻青脸肿的痕迹掩盖了她的美貌。

经过检验，女尸的身份是一年前失踪的俄罗斯留学生，就读于酒厂对面的那所大学。生前被强暴过无数次，现场的所有证据都可以证明，囚禁她的人就是死去的罗曼诺夫。

警方还在床单下的床板上，发现了上百条用鲜血画成的横条，血液都是属于死者的。他们猜想，这是死者生前为了记天数而偷偷画下的。她竟然在这里被囚禁了217天，但她失踪的天数比这还要长，很可能是被罗曼诺夫先关在了其他地方，后来才转移到车库的。

难以想象，她生前究竟有多么绝望。217天不见天日，日复一日地被虐待、糟蹋，就连吃饭也只能看着罗曼诺夫一个人吃，自己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一张不到2平米的破床……

当我见到女尸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罗曼诺夫死有余辜。这个俄罗斯老

变态，白天用他肮脏不堪的手给人做饭，晚上就凶相毕露。我一想到，我昨天可能吃到了他生前做的最后一顿饭，就觉得胃部一阵翻腾、想吐。

真的，在已知真相的情况下，我陈容就算饿死，也不吃罗曼诺夫做的一口饭！

“差不多得了啊，一个裸女照片，至于看半天么？”林思琪撅起小嘴，有些不悦地对我说。

我连忙解释道：“我那是发呆呢，我在想罗曼诺夫那孙子死得真活该。”

我看过很多电影、小说里的变态杀人狂，但从没亲身接触过，这次居然要调查一个变态的死亡真相，即使查出来了，我也绝不会为他打抱不平。

后来我和林思琪也赶到了车库，我没想到这间车库内的怨气之重，就好像一头厉鬼站在我们旁边似的。打开阴阳眼之后，甚至能看到一股黑气笼罩在车库中，足见其浓度之高。

我找来杨柳枝和无根水，又把黑曜石磨成粉洒在车库各处，诵读咒文一个小时左右，才终于将车库里的怨气完全化去。做完这些，我甚至累得直喘粗气。

“残留的怨气都如此之重，这鬼的本体……”林思琪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她在跟我想着同一件事。

“至少是厉鬼王的级别吧。”我的心里顿时一凉。厉鬼王，是能够号令厉鬼的存在，十分接近慑青鬼的层次，显然不是我和林思琪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