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瞳抿了一口凉开水，感觉舌尖的灼痛感稍微缓解了些，叹气道：“姚师爷，你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在几百年后的人，当官当久了，生活能力都会逐渐丧失，更别提在封建社会的官员了。

康得隆的不在身边，让他感到很不便。

那个机灵的家伙总是能提前猜到他的心思，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现在换成了姚广孝这个狠角色在身边，虽然办事能力比康得隆强上一些，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姚广孝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不在欧逻巴全面放开烟石散的销售，而是要搞这个授权代理商制度？这样岂不是限制了烟石散的销售量？”

朱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姚师爷，你问到的问题很关键。我这么做，正是为了控制烟石散的销售量。你想啊，如果全面放开销售，烟石散在欧逻巴市场泛滥成灾，那很容易就会失控。到时候，烟石散可能会反流向大明，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姚广孝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脸上仍带着一丝不解：“那你为何不直接提高价格，以此来控制销售量呢？”

朱瞳摇了摇头，笑道：“提高价格确实能控制销售量，但那样做太直接了，容易引起商人们的反感。而这个授权代理商制度，则能让商人们之间形成竞争，他们为了获得授权，自然会争相巴结我们。这样一来，我们既能控制销售量，又能让商人们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效力。”

“而且，假如价格定得太高，就有大量欧逻巴的人享受不到这样优质的产品了，桀桀桀！”

姚广孝听后恍然大悟，对朱瞳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但他仍有一个疑问：“那大人为何要偏袒英格兰的马地臣呢？给他那么大的优惠？难道大人跟他或者英格兰有仇？”

朱瞳笑了笑，神秘地说道：“这个马地臣的后代和国家与华夏有缘啊。而且这份缘分妙不可言，你就别多问了。”

姚广孝见朱瞳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但他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个“缘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