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那虽然有些没有头绪,但不是什么难办的案件。”
凯德,“纽市屠宰场白头人头案件、纽大连环纵火杀人案件、藏马立花高中连环恶鬼杀人案件、黎岛黑田工业园连续跳楼自杀案件……,小伙子,我知道你非常利害。但是我想问的是:如果你遇到挫折,你还会继续吗?还会继续调查这起案件?还是像以前的探员一样,消失不见呢?”
杜公平笑了,“凯德警长!这样的承诺有用吗?我想您一定清楚这起案件并不是人人争功的热门案件,而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那种悬案、死案!我要是为升官发财,我是不会进行这种选择的。我来此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而我更愿意把这种能力用在更需要它的人们的身上,而不是政客、高官的各种工具和利益。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这个解释老警长,您认可吗?”
老警长直视着杜公平,一动不动。杜公平回应着老警长,目光平静。
1分钟、2分钟、3分钟……10分钟、……15分钟
老警长终于再次开口。
凯德,“年青人,我相信你!”
杜公平,“谢谢!”
凯德,“南方佬的规矩,我既然相信你,你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亲人。这把枪你拿着!”
老警长递过来一把历史悠久的老式转轮手枪,巨大、沉重、刻有古老花纹那种。
杜公平摇了摇头。
杜公平,“我不严格意义上的FBI探员,所以我不能配枪。”
凯德,“这是我老伍德的枪,只要在南方,很多老人都会认得这把枪!你拿着它,只要你能把事办成,它就是你的了!”
杜公平还想拒绝,但是一边的丽莎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拒绝。于是,杜公平想了想,把枪接了过来。
老警长这时一直冰冷的脸才微微露出点笑容。
凯德,“诺亚!”
年青警察,“在,爸爸!”
老警长指着年青警察,看着杜公平。
凯德,“这是我的次子诺亚·伍德,也是镇长的警察!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找他!”
杜公平,“好的。”
老警长看向自己的儿子。
凯德,“诺亚,爸爸已经老了!你是否还继续我们家的传统,依然是这个镇上的警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诺亚,“我用拿回敌人的头皮,回来祭祀死者的亡灵的!”
杜公平有点头皮发冷地看向一旁的丽莎。
杜公平低声,“什么情况?”
丽莎,“这就是汤国的南部,有许多地方还保留着一些古老的传统,就算是我们也必须尊重。……”
汤国虽然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也仿佛都是那种白种人的现代文明。但实际的情况是,它从来都不是一个统一文化和文明的国家。比如这片地方,就一直被认为是“潮水帮”的传统地区。
1607年在西洲大陆盛传汤洲到处都是黄金的时间,那时苏国有一个叫弗吉尼亚的公司开发了一个业务,就把那些准备到汤洲来强掠土著人黄金的暴徒送到这里。那时这片大陆的主流的西牙牙人、法兰花人。在别人的土地掠夺财富,这是多么叫人兴奋且激动的主意啊!而且弗吉尼亚公司还搞来了国王授权的合法私略证。很快费吉尼亚公司就接到了订单,根据这份订单,他们将输送104个苏国合法强盗到达汤洲。这个时代会经营这种合法掠夺事来的会是谁呢?不要以为是犯罪、暴徒或平民。一是他们没有这种意识,二是他们也没有相关的信息渠道,三是国王也不会把这种私掠证给他们。其实费吉尼亚公司的主要顾客还是国王的低层乡绅阶级,在大航海时代,他们就有客窜海盗的历史。这个时期客户陆地上的强盗也没有任何思想上的包袱。
104个顾客到达汤洲后,发现自己其实被骗了。因为弗吉尼亚公司能够到达的地方,只是一个贫瘠的不毛之地。历史也是这样,当时在这个土地上不断发现金矿的西牙牙人是在更南的地方。而且他们到达的时候这里还是冬天。这一年的冬天过去后,104个想要靠合法强掠发财的家伙,只活了38个下来。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费吉尼亚公司并没有给他们准备任何食物和衣物。他们只能吃老鼠、猫、蛇、自己的皮带和靴子,甚至刚刚死掉的人。
到达第二年春天,他终
于可以到处侵扰当地的土著人时,却发现这里的土著人并不像传说中那样软弱好欺,他们被当地的土著抓住,几乎被杀。后面的故事就比较传奇,土著人的公主看上当时这些人的首领约翰·斯密,然后就产生了土著人与入侵者的通婚行为。入侵者也慢慢由于想要靠强掠发财的强盗,变成想要通过土地劳作发财的殖民者。苏国人在这里在土著人的帮助下,也站住了脚跟。而且他们发现据说拥有这个土地的西牙牙人、法兰花人根本管不了他们,因为大家相距的土地太远。于是源源不断殖民者进入这里,形成了以种植烟草为主要经济作物的种植园经济。
“潮水帮”这个名字的来历是,此地临近大西洋,海上的潮水会影响到河流水位的起伏,从而影响到当地的种植园经济。“潮水邦”殖民者大多是来自苏国南部的乡绅阶层后代,他们希望在这里重建苏国乡村的地主雇农社会。在“潮水邦”,社会等级分明,地主就是地主,雇农就是雇农。由于种植烟草需要大量劳动力,当地又引进了黑奴。但和汤国更南方地区不同,这里的黑奴生活条件相对较好。最终,“潮水邦”的黑奴补给,主要靠黑人自己繁衍,不再需要从南洲继续进口。 这是一片政治上保守的土地,虽然这里是一片以白种人为主的区域人类社会,但是这里的一些早期移民后裔还有着当地土著人的血统和传统。诺亚.伍德的那种用敌人头皮来祭祀死者亡灵的传统其实就是以前这里的土著的一种传统。只不过这里原来的土著后来基本都被这些外来的入侵者给消灭光了。
…………………………
潮水帮的土地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地方,不仅反应在他们的政治理念上,而且反应在当地的生活方式和经济形态上,这里还存在着仿佛牛仔时代里的那种历史农场,发生红枫镇灭门惨案的地点就是这样一个传统农场。越过一道十分单薄的木栅栏,又骑马走过十几分种的路后,诺亚带着杜公平、丽莎到达了一个远离有些历史岁月的木制老房子前。
诺亚,“就是这里!”
诺亚率先从马背上跳下,并把杜公平从另一匹马的马背上接下。这是杜公平第一次骑马,说实话已经颠得屁股生痛。丽莎倒是利索的多,自己一越就从马背上跳下,动作帅气的引得诺亚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口哨。
杜公平,“就是这里?”
亚伦,“就是这里!”
活动了半天自己手脚,杜公平这才算是使自己长时间在马背上坐着酸痛身体恢复了感受。当地的随行警员诺亚并没有耻笑杜公平,反而对着杜公平投来善意的微笑。
这就是真实的汤国南部乡村,一个古老的仿佛是历史中的存在。这里的人、这里的生活、这里的节奏,仿佛都没有进入现代社会。但是它依然是汤国整体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曾经涌现出一批汤国历史中“国父”?乔盛治·华顿、杰马斯·托斐逊和詹姆斯·麦都来自“潮水帮”。 这里人们相信民主,但他们心目中的民主是古代希腊的民主,即也有奴隶制,但上流阶层通过民主议事处理公共事务。“潮水帮”的思想家们并不相信人人生而平等,他们认为自由是一种特权,而非一种天生的人权。弗吉尼亚州议员、曾任杰斐逊发言人的伦道夫明白无误地讲过“我是个贵族。我热爱自由,但痛恨平等。”
汤国就是这样,当你离远看时,它是一个整体。当你离近看时,它其实是由一个一个不同文化地域形成的有机整体。就是同样的一件事情上,大家的理解也可能是非常不同的。
杜公平带着丽莎向这个已经被废弃很久的老房子走去,并且推门走入这个满是黑暗、阴冷气息的房子。这就是真正的汤国南部乡下,一些地方没有什么好走的道路。只有骑马才能到达,汽车现阶段仍是无法通行的。如果不是有了老警长的支持,可能自己和丽莎到了这里,还吃饭、行路都无法完成。而且办案也不可能实现当天到达,当天离开的那种工作节奏。从现在的情况看,杜公平、丽莎和诺亚很可能需要在这里住上两天。在这人已经一家人被不知名暴徒屠净的案发地点住上一段时间,虽然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情况。好在杜公平、丽莎都是见惯大场面的人。
这个老房子的院中,诺亚则是将一匹匹马的马鞍卸下,牵到一旁的一个小水池,用压水机开始往小水池中压水。压完水后,又是抗了两卷干草过来,用一个切草刀将草切成一段一段地倒在地下一个专门喂马的木制长盒中,并开始把自己马背上驮来的一小袋黄豆混入草料中。这是一个熟练的农场小伙!
老房子的里面,丽莎开始洗锅、洗碗、升火、烧水……。一看也是一个非常熟练的农场家的姑娘。诺亚又给丽莎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那种农场中男孩打给自己欣赏女孩的口哨,但是丽莎并没有理他。
屋内屋外都是熟练工,杜公平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这里有他是从小到在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所以对这种农场中各种工作,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当然杜公平在这里的作用也不是为了这些,杜公平拿起自己装有资料的平板电脑,对照着案件发生时的现场照片,在整个房间里到处勘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