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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弥子痛苦挣扎的夜晚,被自己母亲再次救回的美弥子沉默无语地看着自己手臂的汗毛,那里原来纤细如无的汗毛已经变得肉眼可见的黑粗。美弥子来到洗漱间的大镜头前仔细观看,虽然在别人眼中并不明显,但是在美弥子的眼中,自己的面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原来的没有的黑色汗毛。
美弥子,“怎么会这样?”
美弥子母亲只能叹息,“这就是兽化!你的地魂已经开始慢慢影响到你的整个身体,只有回到祖地,它才能安静下来。如果一直不能回到祖地的话,兽化只会越来越严重。你的面部会像犬科一样突起,犬牙会变的尖锋,眼瞳会变成竖立,手足都会变形,指甲会变得又厚又尖。现在这些只是开始,越拖得久,身体的兽化越严重。一旦面部、手足发生变形,这些变形将不再可逆。我已经告诉过你。这就是命运,谁也改变不了的命运。”
美弥子不能肯定地说,“公平是不会嫌弃我的!”
美弥子母亲,“而且这种兽化到了最后,你会真正变成一头嗜血的野兽,你会攻击所有你熟悉、你不熟悉的人。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样,越是你亲近的人,越容易被你进攻,就像是一种本能,你会杀死他、吞噬掉他的心脏,然后逃回风间祖地。这就是原来我们与祖神的一种契约,用来诅咒那些强掳我们、伤害我们的人。但是现在它已经变成对我们的一种诅咒,谁也无法改变。”
美弥子,“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美弥子母亲只能叹息地抚摸着自己的女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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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医院,刚刚从医院检查区出来的美弥子被护士热情地送出医生的办公室。
护士微笑且亲切,“您只是由于怀孕后的忧虑,很多女人刚刚怀孕都会有这样的情况的。所以请不要担心!”
美弥子的母亲接上了自己的女儿,拉住了默默无声的美弥子。又是一家医院的检查,医生和医院依然再次没有检查出来任何问题,而且是女子健康
。在医生和护士的眼中,美弥子只是一个由于怀孕而焦虑不已的女人,并给美弥子提供了很多改善自己焦虑的建议,但是这些都不是美弥了所真正需要的。
美弥子的母亲拉着美弥子的手,“我们再换一家,检查检查?”
美弥子摇了摇头。再检查也是无果,美弥子已经相信了自己母亲的话,这是风间家女人的一种诅咒、一种远古契约,谁也无法改变的一种情况。这就是命运!
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身在赵国的杜公平正关心着美弥子,表述着对美弥子的思念。
美弥子的眼泪无声地流出,安安静静地听着自己爱郎的声音。
一声叹息,美弥子的母亲远离了自己通话中的女儿,已经也仿佛陷落到一种对曾经爱情的回忆之中。
一个年青帅气的男人来到了美弥子母亲的面前,十分优雅地进行某种邀请。
男人,“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认识你吗?”
男人双眼散发着一种雄性动物对美丽雌性动物追求的本能欲望。在这个男人眼中,此时的美弥子母亲并不比美弥子大多少,两个人在一起更像是一对姐妹花。
美弥子母亲微笑,“你在和我说话?”
男人认真且紧张,“是的!我可以有这种荣幸吗?”
美弥子的母亲看向一边在泪水中接听电话的美弥子,叹息对眼前的男人摇头,“不可能!虽然我也对你很有兴趣,但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轻易分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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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缠绵、又是一场痛苦,缠绵和痛苦都已经结束,时间已经到了不能不进行抉择的时间。
美弥子静静地依在杜公平的身侧,一动不动,眼泪不断流出。身体留恋地不断贴近杜公平,仿佛想要努力感受杜公平身体中的温度。脸颊贴脸颊,仿佛要想亲吻杜公平的灵魂。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已经一个月了,美弥子已经能够感到自己身体内的变化已经越来越严重。美弥子已经到了不能不进行决策、决心的时候,但是她这一刻对着自己身边的男人却总是无法做出自己应该的决定。因为这个男人是那样对自己爱恋、依恋,美弥子无法想象,他没有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因为美弥子对这个男人是那样的爱恋、依恋,仅仅是想一想,美弥子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之中已经痛苦地分去了巨大的一块。
美弥子看着自己身侧的男人,对着一直立在房门侧的美母说,“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好不好?”
美母叹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长痛不如短痛。越是走得痛快,留给双方的痛苦越小。”
美弥子,“真的吗?走得越痛快,留给双方的痛苦越小?”
美母感叹,“千年的风间家别的事情可以还有不如别人的地方,但是如何分手,没有一个势力能有我们如何长的历史、如何多的经验、如何沉重的痛苦。”
美弥子用手轻轻抚摸着杜公平熟睡的脸颊,“我还能见到他吗?”
美母叹息,“相见不如不见!这又是何苦呢?”
美弥子依然重复,“我还能见到他吗?”
美母叹息,“是的!等小孩生下来,你的地魂再次稳固了。就没有问题了。但是相信我,越是相见,越是痛苦。那时的他已经不是现在的他,你再次出现,对你、对他都可能是深深的痛苦。而且除了痛苦、除了仇恨,没有其他……”
美弥子打断,“那就好!人生不能没有一点点期望,对不对?母亲。”
美母叹息,“如果你这样决定,那么我不会阻止你。”
美弥子,“母亲,怎么能使一个人一生永远永远地记住你?”
美母,“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努力。”
美弥子继续温柔地抚摸杜公平的脸颊,“我看过一本书,说比爱情还可以叫一个人永生难忘是仇恨!你说,叫他恨上我!彻底恨上我!好不好?”
美母,“为什么?”
美弥子恨恨地说,“我要叫他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记得我!这就是我今后人生的唯一执念。而且母亲大人,你不觉得只有真正的仇恨我,他才可以重新找一个女孩,重新结婚、重新拥有自己的家庭,重新过上自己的生活吗?母亲大人,这一个月其实我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
美弥子爱惜地抚摸杜公平熟睡的脸颊,“我认为只有仇恨,才能他真正重新站起!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活。那怕今后的人生只有仇恨支撑,我也希望他能永远记得我!我也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
美母看着自己的女儿,深深叹息。
美母看着床上正熟睡的杜公平,深深叹息。
有时间男女双方动情太深,对双方都是一种深深伤害。
美母,“唉……,你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