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
魏假惊讶。
“大王,据城门尉禀报,昨夜二更,丞相马队出城,因由丞相令牌,故而未有盘问。”
“而且,丞相还留给城门尉一道文书,说是天亮之后,送给大王的。”
使者而应。
“文书?”
魏假更是奇异,老丞相这是弄的哪一出?
随即,从使者手中接过尸埕留下的文书。
“老臣忠爱治道,无以行魏,乃老臣之力不足也,故此离去。”
“王登位以来,素不爱人,爱獒宫獒犬也,嚣魏牟、龙阳君、公子咎等忠爱无门,岂非魏国之哀乎?”
“大梁城破之日,乃王受昊天谴责之时,王勿怨天尤人也!”
文书之上,并没有多少字。
“老尸埕大胆!”
可魏假已勃然大怒!
老尸埕焉得如此?
自己登位以来,对于庙堂上的许多人都罢黜了,可老尸埕却没有被拔出,固然是其人对自己之权没有威胁。
可老尸埕还是有些作用的。
自己对老尸埕本该是永生知遇之恩,偏生老尸埕如此言语自己,还咒骂自己,他一个王道腐人,焉得如此?
“齐国援军如何?”
老尸埕离去。
没来由的令愤怒万分的魏假有些慌乱,看向面前的使者,再次问着。
“这……,大王,齐国丞相后胜与齐王拒绝援军魏国!”
“倒是楚国有十万军临近边界,可没有动静!”
那使者堪为近臣,一直以来,从公子咎与老丞相口中知晓不少消息,倒也能够应下。
“齐国!”
“哼!”
“楚国十万军没有动静?该如何?此事……寡人记得一直是魏咎负责的吧!”
“传寡人令,着魏咎带伤处事,凡大军不出城之事,魏咎可全权负责!”
“若然守卫有功,寡人不吝啬封赏!”
对于齐国!
魏假鄙夷万分,四十年来,一直亲秦,虽然收了不少好处,可……一个大国,那般侍秦,实在是令人作呕。
楚国十万军没有动静?
那可不行!
当即,又是一道道令语下达。
“喏!”
那使者闻此,没有迟疑,誊写王书,加盖王印,直接送去魏咎府邸了。
“无趣!”
“无趣也!”
目视那使者的离去,魏假从王座上起身,一览王宫大殿,极尽恢宏,可……着实无趣,还不如自己的獒宫那里。
随即,再次前往獒宫那里。
“兄长!”
魏豹看着使者传来的文书。
看向魏咎。
“尽力而为吧。”
魏咎神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唉!”
魏豹再次深深的叹息一口气。
……
……
半个月后!
一个夜半十分,魏国大梁城外,陡然弥漫起无边无际的水韵喧哗之声,魏假王城在大梁城西,身处獒宫之内,也隐约听见。
正要下令询问,可自己那年幼的太子已然大汗淋漓惊恐万分的飞步跑过来。
“父王!”
“水!”
“水!”
“大水……。”
太子那惊恐万状的神容,令的魏咎陡然间神色骤变。
一炷香之后。
魏假手里牵着一只獒犬,登临大梁城的城头,一观面前的场景,随时深夜,可一轮明月下,那无边无际的汪洋仍存。
城头俯览,白茫茫的大水映衬虚空明月,一道道波浪席卷,极目而视,无边无据,没有了田亩,没有了街道,没有了村庄,一切都没有了……
万籁俱寂!
“大王,魏咎无能也!”
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魏咎半跪在城头上,深沉一言。
身后诸人也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一刻……,魏假手里牵着的獒犬也安静了。
没有任何人说话,万般水韵包围大梁城!
水攻之法!
魏假脑海中,直接浮现水攻之法!
“苏代!”
“信陵君!”
“你等好狠毒的口也!”
魏假心神惊恐,心神惊惧,看着面前的大水,看着极远处隐现的火光,仰天长啸,怒骂一声,径直……倒在了大梁城上。
“大王!”
“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