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压下去,他突然捏住了我的肩膀,“伤还疼么?”
“勉勉强强吧。”
“需要去医院么?”
“我觉得不用。”
“那就别做了。”他搂住了我的背,柔声道:“不用给甜枣了。”
“你自己不要的。”
“嗯。”他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昨天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你想杀我。”
“我拿烟头杀你?”
“不是。”他看向了我的脸,“我以为我要是忍得了烟头,下一步你就该拔刀了。”
倒是挺知道我。
“拿你发泄发泄而已,正好你也喜欢。”
他嘟着脸,“那我现在还喜欢。”
“你不要甜枣了。”
“下次。”他先是满脸淫荡,然后突然压住了我的脖颈,恳求道:“我真的是冲着你才会答应。你可千万不能胡来,这可真是要命的事。”
“嗯。”
“说知道了。”
“知道了。”
他捧起了我的脸,“说我发誓。”
“你发誓。”
“我说你发誓!”
“是你发誓。”
他不吭声了,满脸不安。
我讨厌跟他进行这种对视,拉开他,就要爬起来。他却使劲按着我,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神游一般的表情,“妍妍。”
“嗯?”
“以前阿景说你像我妈妈……”他忽然笑了,“我今天才发觉。”
我还是比较愿意煞风景,“因为你吃过我的奶?”
他摇了摇头,“但愿你我都有机会再说起这个话题。”
“噢。”
“另外,”他色眯眯地眯起了眼睛,“吃奶这件事情……”
“想想音音,你还愿意再要一个孩子么?”
繁盛真的把人叫回家来部署了,我旁听。时间是晚上九点,他已经联络了林至美。计划以安全为主,为了安全,地点选在他家。我换身衣服,戴上墨镜,直接伪装成珍珍,她和我一边高,胸比较小,身材气质也相似,而且她喜欢戴墨镜。
我听着繁盛吴侬软语地跟林至美通话,说他想她了,要见她,还说他祖父也想跟她喝茶,就觉得十分好笑。
因为地点是他家,我可以先到。当然,也因此,他没法阻拦林至美带人带枪。
去的路上,我问:“她现在不住你家?”
“谈完那件事就找借口住出去了。”他笑着说:“你真以为我跟她上个床就谈妥了?”
“真以为。”
他笑笑,没吱声。
我有必要弄清这件事,“你到底怎么谈得?”
“摆了七八个狙击手谈得。”
“那……”
“所以她今天只呆十五分钟,上床另当别论。”他以为我没听懂,耸耸肩,道:“你对付我那套,我也会玩。”
“两句话就骗来了。”我不由感叹,“我都快把喉咙说破了,还差点奉献给你。”
“她想不到的。”他搂住了我的肩膀,摸我的脸,“你真的别胡闹。”
“你已经说了十多遍了。”
“因为真的很重要,我家里一半是她的人,最近我都不大敢回来。”
原来林至美这么轻易就回来,是因为这个。
一人一半,所以有风险,但也很安全。
我又问:“所以音音不在这里?”
“不在。”
“在你的根据地附近?”
他愕然,“好聪明啊。”
“你可总算没太蠢。”
“好不容易奋斗出一个儿子,第二个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了,有没有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也不一定。”他瞅瞅我,坏笑,“你之前说让我想想音音,我就这样想了一下。”
“有机会吧。”我想没机会了。
说话间,到了门口。
尽职尽责地换车,扣掉了我身上的枪支。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上车之后,使劲掐繁盛的手臂,他不吭声,反握住了我的手,顺道摸我的腿。
还是那栋房子,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让人觉得阴森森,并且死气沉沉。
我不由想起之前我和韩千树的家,虽然也这么大,却花红柳绿,一片鸟语花香。
我及时遏制了这种对比,跟着繁盛一路穿过熟悉的长廊,路过香水收藏室,里面的香水还在,但门已经改成了玻璃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