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背叛那没什么,可以宽恕。但核心人物,比如我这栋房子里的佣人,比如邹小姐,他们一旦背叛,就必然是严重处理。
我们都有阻止背叛的手法,人性本就复杂,不可能仅仅依靠忠诚来管理。
“那就好。”他沉默许久,忽然说:“安娴我来处理吧。你能联络到她吗?”
“邹小姐应该可以。”我问:“你想怎么处理?”
“虽然我真的没有对她说过任何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是她自己的判断。但我觉得这种时候,从道义上我应该去对她说点什么。”他没有我想象的沉重,但做出了我意料之中的决定,“她听与不听是她的事,但我应该去这样做。但毕竟她这样针对的是你,所以我保证我只是跟她聊一下,如果不能解决的话,你不用担心,流言蜚语没有关系,我不是活在别人口中的人。”
不用他解释,我也懂。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道理来衡量,最底线的善意不应缺乏。
安娴这件事就是这样,我知道韩千树不会蠢到对她说我们之间的事。但她自己看得到,自己做出决定,道理上与韩千树无关。
但人性角度,韩千树应该试着去拉她一把,因为于他而言她终究不是出于恶意,这对他自己的心灵也是一种解脱。
虽然我知道答案,但还是问:“那到时候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他笑着说:“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见她了,对她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那时候。她是个挺单纯,想事情比较理想化的人。”
“比我还理想化?”
“嗯。”
“真是……”
这个话题为了说清楚就谈论了半天。
那边保镖可能已经把医生请去了,打来电话,说:“夫人,医生已经来过了,说那位先生需要打一瓶点滴,但他需要留下他的助手,直到点滴结束。”
“助手我见过吗?”
“您见过的。”
“那就好。”我问:“医生走了么?没走的话,让他告诉我都给他输了什么药?”
“没有,您稍等。”
医生接过电话,说:“夫人,点滴里只有退烧和消炎的药物。”
“哦。”我也没在意,说:“那就好。”
看来确实是发烧了。
挂了电话,我告诉韩千树,没想到他又问:“都输了什么药?”
“说是退烧和消炎。”
“没告诉你药品名?”
他干嘛这么在意?
“没告诉我。”我说:“可能是因为他告诉我那些专业药物名称我也不懂。”
“谁说你不懂。”他居然急了,一边跳下沙发,一边说:“快打电话叫他们把点滴拔了,咱们现在去看看。”
我虽然很纳闷,但还是决定听他的,打电话告诉保镖,说:“我现在要过去,把点滴拔掉。”
“好的,夫人。”
韩千树抢过我的电话,问:“输了多久?”
那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肯定不久,他眉头一松,说:“那就好,立刻拔掉,把医生和助手控制起来。安排人观察病人,一旦发现他呼吸不畅立刻就送他去医院!”
然后他挂上电话,拉着我,衣服也没顾上换,就穿着睡衣朝门口走去。
我连忙跟上,问:“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急?”
“平时医生不会这样报处方,我觉得有问题。”
“这……”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平时医生怎么给我处方,但他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怪怪的。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他急匆匆地说:“你别忘了他对青霉素过敏,有问题很快就死了。”
我现在抓了繁盛,有朝一日他出去,可能会因为音音的问题不会对我起诉,因为他是自愿滞留在这里,也没有留下把柄。
但如果他死了,那我立刻就完了。我杀了人,犯了法,即使法庭宣判我无罪,舆论我也受不了。
刚一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还是保镖,声音急匆匆的,“夫人,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那位先生的确出现了呼吸不畅的症状。”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保镖把地址告诉我,我们立刻往医院而去。
我这一路上都在担心,“他不会死了吧?”
“刚刚说打电话时刚输了三分钟左右,我记得他以前还用这个吓过你,应该没事。”虽然他这么说,但表情还是很沉重。因为青霉素过敏是有死亡率的。
五分钟就赶到了最近的医院,繁盛已经被推入了急救室,三个保镖送他来,在外面等着,告诉我们医生诊断的确是青霉素过敏。
韩千树问保镖,“医生和助手现在在哪里?”
“还在房子里,其他人在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