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东瀛剑客的衣襟,猛的往前一推。那东瀛剑客的脑袋狠狠的撞在石头上,如西瓜撞在石头上一样瞬间爆开来。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散金候会用这样血腥的手段杀人。
一个站在月亮门里的管事忽然惊呼了一声,指着散金候嗓音颤抖的喊道:“你……你不是吴一道!”
“散金候”将长长的木盒放在一边缓缓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柄如一泓碧水般的长刀。木盒里,竟然结了一层冰霜。可那长刀的刀身上却没有一点冰霜,只有一层淡淡的水汽。
“散金候”握住长刀,转身了月亮门那边一眼后微笑着赞扬道:“你很聪明啊,猜对了。”
……
……
“散金候”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揭下来一张极精致的面具。当面具拿掉之后,他清秀的本来面貌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方解!”
月亮门里挤着的管事们有几个人几乎同时喊出这个名字,随即脸色变得格外的难。本来吴一道信手杀人一直杀进松柏楼后院已经让他们惊讶的无以复加了,可在到这张年轻俊朗的面容之后,他们的心还是忍不住开始抽搐。
扮作散金候的方解才杀进来的时候,他们因为吴一道是趁着大部分人手都去追杀出城的马车松柏楼空虚,所以杀了一个回马枪,直接来松柏楼找他们的麻烦。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方解而不是吴一道,他们忍不住去想……吴一道到底在哪儿?
揭掉面具的方解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戴着这个东西还真是难受,尤其不敢照镜子。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第一眼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啊。”
那些管事们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方解向那个老者,微笑着说道:“刚才你的话让我很欣赏,隋人之间的矛盾是家里事。就是这句话……所以我愿意劝劝你……你走吧,今天这事绝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如果你再在这里停留下去,肯定会死,而且死的身败名裂。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你有自己的骄傲,不愿与蛮子为伍那自然也不愿死后埋进乱坟岗与反贼为伍且还要受世人唾弃,你的子孙后代永远背上耻辱的烙印,过着奴隶的日子。”
老者显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既然应允了别人,就不能反悔。”
方解点了点头:“我知道劝你也是白劝,只是心疼于隋人自己的矛盾中还要死伤很多修为不俗的人。你们这些人都是隋人的骄傲,即便是死也不应该死在这样的阴谋圈套里。”
老者的眼神中挣扎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经常这样劝说你的敌人?”
方解微笑着摇头:“不……因为在我杀进来之前,我到有个人翻-墙出去了,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对不对?而你们的人都出城去追那些马车,自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叫回来。所以……现在再去找帮手,肯定是要找你们的后台要人对不对?我就是在等你们后台那个人站出来啊……若是不逼到一定份上,他怎么可能轻易露面呢?”
方解用朝露刀指了指月亮门里那些管事:“他们虽然都不是些大人物,说起来没有什么太光鲜的身份。但他们这些人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因为那些大人们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他们操办的,擒住这些人,比擒住那些大人们还要管用。所以……你们的后台在知道吴一道竟然杀到了松柏楼,还有可能将这些管事都带走,他的反应是什么?”
方解自问自答:“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会立刻调派身边的高手来阻止吴一道。在他来,宁愿将你们都杀了也绝不能落在吴一道手里。”
他微笑道:“可我不是吴一道,我是方解……那么你们猜吴一道去哪儿了?”
他问那些管事们。
那些管事们当然不知道,事实上,连方解现在都不确定吴一道在哪儿。他只知道,吴一道肯定在最要紧的地方。
“是不是很沮丧也很愤怒?你们一直在等着你们布下的天罗地收紧的那一刻,可现在却忽然发现,原来你们自己才是里的人。这感觉一定糟透了……要是我,我一定懊恼的想骂娘惭愧的想自杀。”
方解起来好像稍有得意,用胜利者的姿态在宣告敌人的失败。
“别怀疑,之所以我和你们说这么多话不是我话痨,也不是我得意忘形。是因为我现在要等着你们后台派来的人,至于你们……本来就已经是里的王八,跑不了的。不过你们放心,今天你们被擒住,你们背后的大人们不会有事,因为明天就是出兵大典……少了那么多官员,百姓们会怀疑的。皇帝爱面子,杀人也得等明天之后。”
“所以呢,今天的早朝到现在都没有结束。而且今天都不会结束了,皇帝会把你们背后的大人们一直留到明天早上,直接带着他们去出兵大典。当然他们只不过是充人数罢了,但明天你们就重要多了,因为出兵大典之后我就要拿着你们的口供交给皇帝。谁的表现好,说不得可以不株连妻儿子孙。”
那个老者脸色大变,连着退后几步:“你的意思是,这根本就是皇帝设下的圈套?”
方解点头:“你终于明白了。”
老者的脸色变幻不停,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忽然双脚一点地,身子如风筝一样飞起来跃出了院子,能到他的身影在高楼上起落,很快就消失不见。
等那老者走了,方解忍不住抬起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呼……骗个人还真不容易,现在想出来混真是太他娘的难了,要装的了逼唬的住人才行啊。打架……老子怎么知道打不打的过那个老家伙,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啊。”
他微笑着向那些管事:“我是不是很厉害?刚才都是骗你们的……皇帝,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