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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臻颃原本是想要给他讲述,自己小时候是如何在结了冰的梅花桩上跑步,又是如何三步飞跃二十米的悬崖。
但她掀眸,便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漆黑的眸里,视线不带半点侵略感,却强势得令人没有丝毫逃避的空间。
完全没有防备,她甚至刹那间生出一种直觉的心虚感。
手指轻轻在沙发上摩擦了两下,她很不高兴的看着他:“你干什么这么凶?”
这么凶?
她还有脸说他凶。
还是说,这是吵不过,就说态度?
瞿啸爵眯着眼看她:“你几岁了,没有人教你受了伤就要如实讲出来?想要隐瞒,还觉得是小事,你还有理了?”
他吵完她,也不等她回嘴,粗粝的手指在青紫处轻轻摩擦了下,便主动退让:“你先穿好衣服,等出去后,我给你上点药。”
柳臻颃撇了撇嘴:“哦。”
她刚想站起身,却又被他按在了原地。
她不解的仰脸看他。
他呼吸不变,瞥了眼她背后根本没系好的带子,起身,居高临下,眸光从一开始的晦暗和恼怒,一点点变化成另外一种感觉。
肆无忌惮,又勾勒出几分邪,他缓缓勾唇轻笑:“我帮你。”
试衣间是有镜子的。
整面墙的落地镜。
足以将两个人的身影完全倒映出来的落地镜。
柳臻颃坐着,被瞿啸爵整个抱在怀中,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腰身,伸到她的身后,古铜色的大掌捏着那根细细的带子,格外认真的挨个穿过孔眼,再一点点拉紧。
他黑色的头颅就轻轻压在她的肩头,只需要稍稍偏头,就能够吮吸到她后颈大片的白皙。
他按捺着,呼吸全都落在她的耳后,动作有着刻意的慢条斯理,仿佛亲昵,又仿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