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明天安排人手,后天就送你离开。”
瞿老又和柳臻颃敲定了些具体的细节。
柳臻颃临走前,仿佛想起什么,忽然转眸回来,眼巴巴的瞧着桌面上的黄花梨手串。
待瞿老发现她时,她也丝毫没有害羞。
细白的手指朝手串点了点,她温凉浅笑:“瞿老,我观此物与我有缘。”
又是这句话。
将瞿老再次逗笑,面色装出几分苦恼的随手将手串扔过去,嗔怒着:“拿去拿去。”
此物本就是瞿老给柳臻颃准备的谢礼。
谢她上次救了瞿毅嵘。
其实,瞿老和柳臻颃都心知肚明,她将手串拿走后,她救了瞿毅嵘的恩便一笔勾销了。
也就是说,瞿家暂时不准备同意她嫁给瞿啸爵。
……
得了件宝贝,柳臻颃开心的不行,就连下楼的脚步都轻快了三分。
她到底是将这几颗黄花梨的珠子,安在哪条念珠上比较合适?
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她细细的琢磨着。
说实话,柳臻颃来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她无心招惹任何人,但……
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放过她。
“你就是柳臻颃啊?”
一道听起来便高高在上的声音,在她三步远外响起。
柳臻颃没有理会,但对方却不依不饶:“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是耳聋还是听不懂人话?”
瞧着柳臻颃不管如何都不理会她,女孩彻底急了,上前便准备伸手来推柳臻颃肩头。
但手还没有碰到,柳臻颃便倏然掀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不声不响,黑白分明中暗藏着冷静又深沉的凉意,令人莫名脊背一寒。
半晌,才听到柳臻颃温淡开腔:“找我有事?”
足足一分钟,都无人应答。
柳琪夏轻轻碰了碰女孩的手臂,温声劝着:“盈盈,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她这么欺负你,怎么能够算了呢?”
许盈不肯承认自己害怕了,梗着脖子,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大小姐姿态:“柳臻颃,我警告你,你虽然被柳叔叔带回了柳家,但你不要弄错你自己的身份,更不要试图和琪夏比肩,我们这些人的圈子可不是你这样的下等人能够踏足的。”
鼻梁塌,下巴短小,地阁尖薄。
许盈的面相一看就是做事没有原则,处事没有定力,行事退缩短视的命数,家中略有资产,却到头来会被她倒贴一空。
和这样的人,柳臻颃没什么好说的。
她又重新垂眸下来,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颗黄花梨珠子,姿态慵懒随意。
没错,瞿老刚给的黄花梨手串已经被柳臻颃拆了,变成了一颗颗的珠子。
毕竟她要中间那根绳也没有什么用。
接二连三的被漠视,许盈的脾气是彻底上来了。
用力的跺了跺脚,她伸手便准备来抢柳臻颃手中的东西,冷笑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不理我,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