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咬紧牙关,这些个老头子一肚子坏水,这么一幅画来考人,他撸起袖子凑过去仔细看,又让金海拿放大镜过来。
“呵,阵仗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一名理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龙爷,您自已的亲徒弟不捧,却捧这个小子,这碗水端不平喽。”
“周军已经拿到入场券,”龙爷重重地叹口气,他并不是要舍周军,而是那徒弟虽然有上进心,可欠缺天赋和胆量,过于谨慎,“难得发现有潜力的新人,不忍心埋没,古话说得好,英雄莫问出处,你先试,是潜龙还是土狗,一试就知道。”
土狗?秦海皱巴着脸看龙爷,这比喻也太形象了吧,还挺适合自已的,要是把这一关过了就是潜龙的话,那就好好来个变身吧。
“看出什么了?”那许会长压根不想给他太长时间,立刻打断他的思绪:“说。”
“真品。”秦海淡淡地说道:“这画不好判断,但可从绢布上看出一二。”
龙爷双眼迸溅出浓浓的寒光,得意洋洋地望向许会长,那许会长最讲究资格辈份,对连鉴定师资格证都没有的秦海,压根就没在眼里!
他只是拗不过龙爷的面子,勉强过来一趟,用这幅两无的画作刁难秦海,光明正大拒绝。
此时,他一幅难言明状的表情,声音沙哑:“为何?”
“各朝各代使用的绢各不相同,唐代的绢粗、厚,元宋的绢更显匀净,而这一幅所使用的绢正是宓家绢,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古绢与否的判定,古绢历经岁月,丝绢性早已基本消失,后世处理后不复坚韧,上有如灰尘堆起的起皱,且有碎纹。”
“但因为是古绢,就算有碎纹,丝不发毛,要是赝品,则会色变均衡,做薄了,不成器,做厚了,易碎,许会长这幅却是刚好,可见是古绢。”
秦海不急不缓地说完,淡定地说道:“不知许会长以为如何?”
什么?这个他都知道,许会长及三位理事齐唰唰地倒抽口气,这小子如此笃定!
龙爷面色平定,但眼底是激赏的光,但还是压着性子不动声色,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许会长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眉头还是皱巴着,其中一名理事心领神会:“我看再加试一把,如果这次也过关,不说许会长,我们四个人愿意全部写推荐信。”
加码了?秦海歪着脑袋瓜子,他是看出来了,谁有地位谁是游戏制定者,敢情刚才的话都是屁话,说推翻就推翻。
那许会长和三位理事一番商量,就取出四个一模一样的银元宝,这叫四挑一。
几乎在同时,一个沙漏倒转,沙子扑扑地往下落,开始计时了!
尼玛,招呼都不打,刚才可没说要计时,原本还吊儿郎当的秦海来了气劲,他们几个不厚道,那就让他们瞧瞧岳南山上的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