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远,咱们.....”我说着话,转头看向身旁张远,结果发现身旁哪里有什么人。
人什么时候不见的,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漆黑的夜幕下,仿佛有只怪兽潜伏着时刻准备择人而噬,我小声朝周围喊了他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心下知道多半出事了。
就在我准备转身想要回去报告连长,手电光忽然照到前面一个人影,难道是张远?我心里一喜,却又有点恼怒,这家伙一声不响跑前面去想吓死老子?
见那人影半天不动,我心里又泛起了疑窦,于是靠过去,将手电关上想吓吓他,手掌一拍上去,就觉一阵松软,那立着的人影陡然间就在我手下瘫倒在地上,哗啦散成几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反而把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打开手电一照,地上散碎的居然是套着衣服的稻草人,妈的,我暗骂了一句,真是自己吓自己。
准备抬腿走人,转身的时候,背后的那处大湖里忽然传出水搅动的声音,很响。大晚上的不会还有人游泳?我一手持着枪,一手打着手电走到岸边,水面此时蒙上一层水雾,在手电光照射下,惨白惨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水里的情况。
杵在水边找了一会儿,再没听到什么动静,或许是湖里的大鱼打的浪花也不一定,想到这个解释,我便不再停留,可刚迈出一步,身后再次响起水响的声音,这次听的真真切切,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滚。
条件反射下,朝着发出响动的水面迅速将光线打过去,只见那水面上下起伏间,一条圆滚滚,水缸大小的身子在水里翻转,黑鳞、白腹,在手电下闪闪发光。
就这一瞬间,我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发麻,赶紧向后退,还没来得及去想那是什么东西,突然就觉脑后生风,感觉一个硬物砸在我头上,顿时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等我清醒过来时,已经在屋里了,连长和其余四人全都在屋里,我扶着头只感到头晕眼花,里面像是被一根棍子搅的天翻地覆。
“竹子,你咋样了?”张远眼珠子通红,又是满脸尴尬的说:“真的很抱歉,你头是我打的,刚开始我发现你不见了,到处找你,后来在湖边看见一个人,但又觉得不像,就藏起来,后来见你突然朝我跑过来,还以为发现我要对我不利,所以就用枪托砸了下去。”
我既痛苦又好笑的不知该说什么,只骂了一句:“挂皮!”
这时,连长和贺苗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庞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连长这时凝声说道:“这个村里的人都不见了。”
闻言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也不顾头上的伤势,问道:“他们真有问题?难道说这里可能就是某个敌特秘密藏匿点?”
贺苗摇摇头,道:“不是,我和连长无意闯到一家人屋里,发现屋里根本就没人住过,但可疑的是衣服却跟新的一样,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上。”
“这里太过诡异,不能再待了,马上转移!”连长下令后,张远主动将我扶起就朝屋外走。
到了村口,回头一看,竟然所有屋子的房门都是不知不觉中打开了,就像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藏在阴影里看着我们。
回到车上,我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虽然一夜诡异,但都是军人,回过神来后,又都不甘心,万一真是敌特机构呢?放在面前的功劳不拿白不拿,更何况手里都有枪,再怂的人也会热血沸腾。
不过连长为了安全考虑,先将车子开进密林里,等天亮后再进村看看。
第二天一早,天大亮的时候,我们红着眼睛雄赳赳的再次摸到村口,傻眼了,昨晚不见的人此刻又在村里出现,种田的依旧在种田,淘米洗衣的依旧蹲在湖边,光屁股的娃娃还是那几个在村口追逐嬉戏。
“格老子的!怎么回事?”我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走到村口,还是那位枯瘦的老者慢腾腾走过来,面带微笑,很有礼节的向我们问候:“远方的客人,欢迎来到龙泉........”
所有人心里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