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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小子就喜欢装，下次我绝对不会和你一起来巡视了，不过看在同事这么多年，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儿，天天和这些神经病谈平等，别有一天把自己给葬送进去，别忘了你还有家人。”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上礼拜有个工作人员巡视时差点儿被这里的一个家伙戳瞎了一只眼。”

“那只是个例！”

“个例？嘿嘿，恐怕你不知道吧，那都已经算运气好的了……你来这里的时间短，自然抱着一些幼稚的想法。以前这里还有危险病人，那家伙曾经趁着工作人员来这里给他补充营养时，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钳子，朝着那个工作人员的脑门就是一下，那打得可真是惨啊，头破血流，听说连脑子都打出来了……”

“这……不会吧，他们也是人啊！我们这样对待他们，他们怎么还这样做……”

“嚯！我告诉你吧，小子，这里只有几个病人还勉强称得上人，其他完全就是失控的野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趁着你巡视的时候把你给杀了！。”

“……”

“小子，这个工作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不然为什么给这么高的薪水还经常招募新人？那些被换掉的人都是……死人！”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东西，我明明刚才把你给骂了一顿……”

“哎，干这个的哪个不是为了给家里多赚点钱，都不容易，尤其你小子，穿成这样，黑眼圈这么厚，肯定是做了好几份工作吧。”

“我……”

“好好做就是了，别把大好青春给栽到这里边……”

“老哥，我错了……”

“看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我给你提个醒。记住了喽……和这帮神经病打交道，你最好就把他们当动物园里的猛兽。他们中有些人本来就是危险分子，而有些人平日里看着比医生还斯文呢，可一旦发起狂来，立刻就会跟疯狗一样……扑上来往死里咬你。”

洛寒涯在屋内听着这两个护工的谈话，心中一寒，更多感觉到的却是悲哀。

“唉？洛先生怎么还不出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会是自杀了吧！这个房间里的那个家伙还算是个冷静的人，平时感觉他还挺正常的，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申请了好几次出去，却总是被医生拒绝。”那位听口气像是老员工的护工似乎是在开玩笑，说完之后就咧着大嘴巴开始笑了。

“为什么啊？我觉得洛先生是我见过的最正常的人了，这样的人怎么还会被拒绝。”一旁的新员工听到他说的话，奇怪的问道。

两名护工一面交谈着，一面打开了房屋的门，发现洛寒涯正拿着一个本子在床边发呆。

老护工瞟了一眼洛寒涯发现他很正常，全不把洛寒涯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精神病人和失控的动物差不多，根本不用顾忌他们的想法或者自尊。他就当着洛寒涯的面继续对新员工说，“我听说吧，这个家伙表现的太像正常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吧，医生就不同意他出去。”

“这个，我们当着洛先生的面说不太好吧。”新护工似乎有些尴尬，低声建议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