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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 真的有鬼么？

如果你相信, 就有。

“你看得到？”司马璇问。

暗卫怔怔点头，抬手指向远处的晨雾中，喃喃道：“不见了……”

风栗心下一沉, 糟了，许是自己方才用了那暗卫的短剑的缘故, 使得她看到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幕。风栗犹豫着要出手打晕她再说, 但仔细一思量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都近不了人家暗卫小姐姐的身, 正踌躇间, 忽然见司马璇慢慢朝着暗卫小姐姐走来。

司马璇边走边从袖口抽出一条锦帕, 迎风抖开，又重新叠好。

司马璇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略迟疑了一下才回：“属下……吴远远。”

“抬起头来。”司马璇说着, 将锦帕收回袖中。

吴远远的视线这才离开她的手，木然抬头与她对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璇公主, 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美艳动人。这些日子她一直是在暗中保护公主, 只能远观，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好美啊。

司马璇见眼前的人白白净净, 眉清目秀的样子，看起来很舒服，于是又问道：“多大了？”

“二十岁。”

风栗听了，心道果然是个小姐姐，我要不要趁着那二人说话的时候过去偷袭一下, 万一成功了呢？如果只是叫她见到那两个女鬼却也没什么，但不能让她知道公主的秘密。

风栗蹑手蹑脚地靠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远远的后颈，准备一击命中，却又因为那二人接下来的话所止步。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司马璇继续问。

吴远远张了张嘴，心里有话，却不知道怎么说不出来。

司马璇又道：“你什么都没看到。”

吴远远听了，轻轻点一点头。

司马璇又道：“辛苦了一晚上，你也累了，休息吧。”

闻言，吴远远纵身跃向身后的一棵树，转眼消失在了司马璇和风栗面前。

风栗看了看司马璇，又看了看早已不知去向的暗卫小姐姐，最后难以置信地望向唇角带笑的司马璇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猜。”

“……”

“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公主……难道你对她使用了摄魂术？”

“对呀，你看出来了？”

风栗又问：“我师父教你的？”这只老狐狸，不是说不收徒弟了吗？怎么公主也会摄魂术？

司马璇摇摇头，得意道：“自学成才。”

风栗一瞬间呆住，半天才感叹道：“公主你好聪明啊！”

司马璇更加得意，揽过风栗肩头道：“我可是我娘的亲生女儿，怎么着也算是天下第一方士吧，这点小把戏算什么。”

“天下第一？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风栗天真地问。

“咳咳。”司马璇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脑筋一转应道：“本宫自己封的不行么？等回宫就向父皇讨了这个封号不行么？”

“行……”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坟前的落叶。

司马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们回去吧。”

“哦对，还没吃早饭呢。”风栗附和道。

××××

马车沿小路出了树林，继续飞驰在宽广的官道上，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三日便能到达凌绝峰山脚。

这天夜里行至一处小镇，名为八里庄，因与附近的名山相距八里而得名。

一行人在客栈落脚，冬至对店家吩咐道：“来两间最贵的厢房。”

店家即刻满面笑容地应声。

立夏突然接话道：“老板，再加一间，来三间。”

“为什么要三间？”

“你忘记还有暗卫哥哥了？”

“她不是睡树上吗？”冬至忍不住翻白眼，以前怎么不见你给人家也准备一间房啊？这是见到了本尊，觉得好看就看上人家了？

立夏斜了冬至一眼：“那是在野外，现在在镇上，去哪里找那样的树？”

“她是高手啊，可以睡房顶、房梁、睡绳子……也许她不需要睡觉呢？”

“房顶多冷啊，也没有个遮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