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前面修路,挖了几个坑,你要掉洞里我绝对不救你。上来——”他转身,二话不说,把她背上去。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乔芒微扶着身子,鼻子能闻到淡淡的薄荷味。“景诚,谢谢您。”
他低着头,“乔芒,别和秦泽远在一起,好吗?”他的声音近乎哀求,任谁也不会相信是他说出来的,他是那么的骄傲。
路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们到了,他放下她,昏暗的灯影竟带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也许是她今晚喝了一些酒,她的话也带着几分醉意。“可我现在真的放不下了。秦泽远对我来说就像罂粟,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汲取他的温暖。和他在一起,我的大脑总会不自觉地回忆着遗失的曾经。”
“乔芒,秦家不适合你。你知道秦家——”他愕然停住了。
“什么?你想说什么?”
景诚深吸了一口气,“秦泽远的父亲你能离他远点就离他远点。他那让你挺顽固的,你别和他硬碰硬。”
乔芒莞尔,“你放心,我要嫁的是秦泽远。”
“嗯。”景诚低沉地应了一声。
后来,乔芒常常想到这个晚上,如果当时景诚把知道的一切告诉她,那她会不会和秦泽远走下去呢?
乔芒自己都没有答案。
也许是她当初想的太美好了,完全没有料到日后的天翻地覆。
她曾经所有的义无反顾都是成了一个的笑话。
乔芒和秦泽远是在十月十八号这一天如期去领证了。秦泽远没有告知家人,而乔芒也不需要。
拿着红色小本子时,乔芒还有些恍惚,“秦泽远,你说这是真的吗?”
“盖着钢印的还有假?”秦泽远挑眉,“是不是改称呼了?茫茫。”
乔芒在心里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泽远——泽远——”她微微一笑,朗朗念着他的名字,“泽远——泽远——”
两人嘴角满是幸福的笑意。乔芒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天地之间,她终于不再孤单。她会有个家,一个美好的家。
秦泽远说道,“等乔荀放学,我们去庆祝一下。”
“好!”乔芒挽着他的手臂。“把后桌同学变成自己的老公,感觉好奇妙。”
秦泽远只是觉得惭愧,他不能给她一个婚礼。乔芒提出来不要举行婚礼了,一是因为她母亲过世,父亲又……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秦泽远和家里为难。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去接乔荀吧。”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电台里正放着歌:
若我爱你的方式
已不同开始
不如我们变换下位置
看一看原来它的样子
我害怕那种坚持
无声的休止
浪漫被岁月滴水穿石
散落却从来都没发觉
沉默的你呀
我们能懂得
什么都不说
……
支持人缓缓说道,“何洁和陈楚生的《经过》,mv里,一开始两人要分手,后来何洁眼睛瞎了,陈楚生一直陪着她,他包起了桌角……”
乔芒有些感伤,“我以后要是瞎了,你会不会也这样陪着我啊?”
车子突然停住了,乔芒的往前倾了一下又弹了回来。她转头秦泽远的下巴紧绷着,“芒芒,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假设。”
乔芒干干地扯了扯嘴角,他是怕了吗?
他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乔芒看到来电显示,是秦父。
秦泽远拿过手机,呼了一口气,“也许我们晚上不能去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