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语并没有太过纠缠于这些花纹的含义,他现在想的的是怎么打开这扇门。
那个纸箱子被他三两下撕开了,里面装了不少的零碎物价,有雕功拙劣的小木马、一块上面刻有一些古怪文字的铁牌,几个发黄的纸卷,一把已经生锈的小折刀,还有一块光溜溜的石头,林天语找了半天,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串钥匙,他挨个在黑色木门的门锁上试验了一遍,终于有一把插入了进去。
林天语满怀期望的轻轻一扭,那门锁便啪的一声打开了,随着他将那黑色的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一股潮湿陈腐的气息便传了进来。
林天语嗅着那奇怪的味道,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他把门缝拉大了一些,朝门后面看去,一个阴沉晦暗的世界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片荒凉的旷野,有稀稀落落的树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林天语小心翼翼的从门槛跨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门后的天空正下着雨,云层并不是很厚,但天色却出奇的隐晦,雨水并不是很大却又十分的冰冷,脚下是泥泞的野地,因为雾气的原因一眼望去只能看出几十米远,而不远处的那些树木,都十分丑陋而又扭曲的生长着,虽然并未死去却散发出一股腐烂枝叶所特有的气味来,让人闻了就觉得心情低落。
一阵风吹过,阴冷的直往衣服里钻,这个世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阴暗,林天语犹豫了一下,还是先退了回去。
这扇门通向的世界显然不再是荒凉的海岛,因此或许便会有野兽的存在,又或者更糟糕,相比较虎豹豺狼,人类才是最危险的动物,于是武器便成了必须的装备,空气阴冷,因此便有必要穿上保暖的衣物,道路泥泞,防水的靴子也在所难免,虽然那世界看起来是如此的晦暗,但是如果不去探个究竟却也不是林天语的性格,他穿上迷彩服、防水的登山靴,以及那厚实的帆布雨衣,工兵铲挂在腰间,双手剑则提在手中,全副武装之后他却还是有些惋惜,如果有枪就好了,那绝对会更有把握一些,没有继续多想,林天语推开了屋门,再次走入了那个门后的世界中去了。
泥泞的道路并不好走,林天语不得不时不时的将靴子上的烂泥在树干上蹭掉,他始终保持一种警惕的神情,提放着或许不知会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野兽。
但是他一路行去却格外的安静,不仅没有什么野兽,就连虫鸣鸟叫都几乎听不到,这片森林仿佛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压得林天语的心情有些喘不过起来。
他越是远离那扇门心中的不安就越是深重,走了大概有几分钟把,他却觉得走了很久的样子,回头看了看,那扇门后的灯光几乎已经快要消失在雾气的遮挡中了,正当他犹豫着这一次探险是不是就此结束的时候,一阵啪踏啪踏的脚步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朝他缓缓的走来,林天语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会喘气的生物呢。
但是随着那人影越来越近他的心中却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了,那人影走路的姿势十分古怪,双手向前平伸着,仿佛要抓住某人似的,而且从雾气中的轮廓来看那人似乎还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心中暗自戒备了起来,直到那人影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林天语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绝对是一具尸体,至少在林天语看来如果一个人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就绝对不能称之为活人了,那玩意的确没有穿戴任何的衣物,林天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东西赤裸的样子,它的皮肤是惨白的颜色,间或有一些灰色或深绿色的尸斑,有一些部位已经腐烂了,它的眼睛少了一只,在脑袋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空洞,另一只眼睛也是死寂一般的白,它的口中里发出赫、赫的声音,似乎仅仅只是无意义的低吼,但是听起来确实如此的渗人。
林天语在那一瞬间几乎被吓得呆住了,他的头皮一阵发炸,一种入骨的恐惧正逐渐浸满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鞋踩在烂泥上的咕唧声似乎引起了对面那具行尸的注意,它缓缓的将头朝林天语的方向转了过去,然后朝他走了过来。
林天语先是后退了两步,然后立刻变成了逃跑,才跑了十几步就因为过于慌乱而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顾不得浑身沾满了泥水,他疯狂的爬了起来,后头看时却发现那僵尸并没有追上来。
它的行动是如此的缓慢,仿佛迟钝的病人一样缓缓挪动着。
林天语没敢多想,他爬起来就疯狂的奔跑了起来,泥水在他的脚下喷溅的到处都是,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此时却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当林天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完了这几百米的路程之后,他冲进那扇门中,反身讲黑色的木门死死的锁住,然后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