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对与真总管地这个决定也是为之一震!他们互相看了看,但出于不敢违抗真总管以及对爱德华保护前任国王的举动不满,他们还是立刻扑了上去。而且还纷纷拔出腰间地佩剑,准备迎战反抗的爱德华!
是啊……爱德华一定会反抗。他刚才所使出的“月扉”威力何止是惊人?这些士兵甚至已经做好了下一刻被粉身碎骨的觉悟!
“扑通!”
但,让他们万分意外的是。
那位王子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十分顺利的就被士兵们压在地上。他的脸紧紧贴着那冰冷的水洼,双目已经严重呆滞,只剩下两道泪痕,还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的流下……
“爱德华溪
。你身为前任国王的亲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之作证。对于你自己的行为,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真总管的声音沉稳而没有一丝波澜。
被压着的那个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痴呆,口水和血水从嘴角混合着流下,没有丝毫的反驳。
“嗯,既然你没有任何的辩解,那我现在以银月摄政王的名义宣布,立即废除王子爱德华溪德穆尔继承王位的权力。并且将叛逆的皇室投入死牢,于一个月后,陛下的祭奠仪式时审判其罪行。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就此提出意见,现在,有人有反对意见吗?”
真总管的目光扫过全场。此时此刻,哪里会有人提出意见?所有人给出的都是沉默,每一个人都低下头,不敢和真总管的视线对上。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就立刻将这个弑君弑父之人投入大牢。”
真总管的命令已经成为皇命!士兵们夹着爱德华的双肩,拖着他,走向那按不见天日的牢房。
没人提出反对。半昏迷的梦蝶虽然想提出,但她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终于,她的强行硬撑也已经到达了极限,沉重的疲倦感与生命的丧失感困扰着她,让这位少女,终于陷入了最为深沉的昏迷之中……
到爱德华的身影消失之后,真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位总管的视线继续环顾全场,他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观察着任何一张脸。就连梦蝶那已经垂死的面庞也不放过。终于,在扫完所有人的脸之后,他的视线,对准了插在地上的王象征
银月之剑。
“不!!!”
就在真总管伸出手,想要去拔那把剑的时候,冷丁一个老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那位老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奋力的推开真总管的手,一把抱住银月,死死不肯放手。
“这是殿下的!是陛下在最后一刻……托付给陛下的!没有人可以动这把剑……除了殿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挥舞这把剑!!!”
骨瘦如柴的老人竟然是督伯!今天的战斗终于将昏迷中的他惊醒,可他来不及阻止,那场悲剧就已经在他的眼前生。
这么区区一个老人能够干什么?真总管看都不看一眼,又是一挥手。旁边的士兵得令,立即挺着手中的长矛走上前,开始呵斥。
“督伯,请您让开!这把剑是国王的佩剑,而爱德华溪德穆尔已经不再是王位继承人,也不再有资格挥舞此剑!”
“真总管,想杀我的话就请杀吧!我这把老骨头没能够为殿下做出些什么,但至少在最后,还想要保存银月之剑的一点尊严!即使是所有人都不再承认殿下,我还是承认殿下!你要杀的话就尽管杀吧!”
真总管那毫无改变的面色静静凝望着螳臂当车的督伯。这个老人抱着剑,恶狠狠的回瞪着真总管。在旁边的士兵看了看真总管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举起长矛……
刺向督伯的心脏。
“慢着。”
截刺的矛头抵在督伯的胸口,锐利的钢刃在那干枯的皮肤上刺出一点鲜血。可是,长矛还是在最后关头停下了。而让那名士兵停下的,却是真总管的命令。
士兵撤回长矛,退开。真总管背着双手,冷冷的凝视着那位捂着胸口,不断咳嗽,却还是紧抱银月的老仆。在凝视良久之后,他终于一挥手,转过身……
“爱德华毕竟是我的侄子。他在犯了如此的重罪之后依旧有人对他如此的忠诚,实在是让人羡慕。
我不杀你,那把剑我也不要了。从今以后,银月的王位继承将不再以剑、杯为信物。也不再以长幼为顺序继承。有能居之,这一点,就是今后银月王位继承的方法。”
一挥衣袖,真总管在士兵的陪伴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平台。随着这位“摄政王”的离开,现场也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观看的了。
人们在士兵的指挥下渐渐的散去,囚犯被释放,他们的所谓叛逆罪被赦免。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银月的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
以,前任国王的死,与爱德华的入狱为终结。
大雨……还在下着……
平台上,除了拼命抑制梦蝶的生命之外的众人,就只有再次昏过去的督伯,以及那把……
剑身流过无数水珠,仿佛在哭泣一般的……
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