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几乎杀了所有的敌人，他们没有一个活口，除了两个逃走的，其他全被被杀或者自杀。

而父亲，除了留给她那么一个笑容，连一句话都没有。

她抱着他还没有冰冷的身体，看得出他嘴边那朵微笑，是快乐的，没有半点痛苦和不甘心。

可她……几乎恨死了自己。

她只觉得可能会有危险，自以为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没有想到问题会出在酒里。

也不是没有想到，她生怕有毒，还特意试过的，父亲和皇甫瑾喝的酒都没有毒，她才放心让他们喝，自己也喝了三杯的。

可为什么……

如果不是皇甫瑾抱紧了，在她耳边一遍遍地提醒她，呼唤她，让她不要过分自责，她觉得自己内疚得真的会疯掉。

她想给爹和祖母一个平静的晚年，部署了这么久，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

尽管那些细节如同录像一样在她眼前一点点地一遍遍地闪过，可她却没有勇气和力量回顾哪怕一个细节。

到最后，所记得的只是父亲死时候给她的那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