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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方走的步子很大，速度很快，由最初的三步并做两步到最后的小跑，他想看一眼胡一飞，看一眼这个憨厚的男人是站在死的还是坐着死的，看一眼这个憨厚的男人的脊背是直的还是弯的，看一眼这个憨厚的男人眼睛里有没有绝望的眼神。红了眼睛的毛小方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呆住了。确切的说这不是一具尸体，塌陷的尸体，只有头部明显的看出是一个人头，这是胡一飞散落的尸体。

朱琉璃捂着嘴巴哭泣，看到毛小方之后直接抱住了毛小方，哽咽道：“小方，胡局死的好惨！刘楠窝在陈龙怀里失声痛哭，周遭的一圈人眼里都是泪水，男人红了眼睛，摘了眼镜，女人的泪水在脸上肆虐。包隆的手在颤抖，丛朝日的头抬得很高，刘伟光的眼睛里全是杀人的神色。

毛小方拍着朱琉璃的肩膀，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望着她俏媚的脸庞，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通知嫂子没？”

“还没来得及！”朱琉璃哭泣着道。

“去接嫂子，找医生来给老胡把尸体结合起来！”

毛小方说完这些，蹲了下来，只是掀开了胡一飞的头部的白布。

老胡走的很安详，以至于眼睛都是闭的，那张被岁月打磨的脸上皱纹很多，额头的抬头纹很深，已经被清洗过的脸庞上有炸弹遗留下的伤口。毛小方抬头让眼泪流了回去，帮老胡盖上了白布说了一句：“老胡走好！”

然后起身对包隆道：“监控录像锁定目标没有？”

“身高一米七，女人，从卫生间沿着窗户逃脱，已经照着画像发出通缉令！”

“炸弹的路数摸清没有朱琉璃？”

“遥控炸弹，杀伤力巨大，炸药的安装很专业，是个老手！”朱琉璃道。

毛小方点了点头，走到另一边正在跟媒体打交道的副字辈市局领导面前。

这些领导对毛小方自然是不陌生，堂堂向书记的干儿子岂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