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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进的请求,秦殇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再说生意上的时有时候也需要几个坚强的盟友。而高进可以说是一个很可靠的人选,当下便一口答应了。
而高正峰并没有特别的需求,不过提出希望年后能跟秦殇一起去给张为民拜年。秦殇想了想,觉得人家给足了自己面子,也放下了一方父母官的架子给自己拜年,这点小小的要求并不算什么事,便也答应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见天色不早了,两人都告辞而去。两个车队加一起,声势浩大、排场十足,惹的村民们纷纷出门在路边观望。直到车队消失在远处,众人还议论纷纷,有的教育孩子道:“你看看人家小殇,出去才几年,县委书记都亲自来拜年了,你也要好好读书,以后向小殇大大一样有出息。”
秦三爷家里县委书记上门拜年,得了这么大的面子,让秦三爷兴奋不已,手里拄着拐杖足足哼了两遍《斩单童》才在秦殇的劝说下睡了。
秦殇却没有什么太高兴的,因为这个场景在决定做回自己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他趟在炕上,开始抓紧时间修习《奇门天书》,不断领悟阵法的更高境界。
次日,村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将秦三爷和秦殇吵醒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忙着贴对联、炸果子,再加上小孩子门的笑闹声,到处充满着轻松、祥和的气息。即便再食古不化的人,也会被这种气氛影响而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昼间,是各家各户自娱自乐的时间,男人们喝酒猜拳、女人们放松休闲、孩子们换穿新衣。刚入夜时,是走亲访友拜年的大好时光,秦家村不大,向上追溯四代,可以分为六门。秦殇所在的这门人最多,在秦三爷这一辈有三个兄弟,秦剑这一辈有六个兄弟,秦殇这辈有八个兄弟,秦殇排行老七,再往下还有最大十五、六岁,最小四、五岁的侄子辈共九个兄弟。
过年时,在外打工的几个叔伯也都回来了。秦殇五叔是村支书,家境殷实,是村里最早的万元户,考虑到秦剑年三十还要上班,家里只剩秦殇和秦三爷了,便早早就差儿子也就是秦殇的六哥来请爷俩到家里吃年夜饭。
秦殇与六哥送爷爷过去后,又与同辈的其他几个兄弟带上礼物,挨家挨户去给叔伯辈拜年,最后都集中到六哥家里。六哥的爷爷与秦三爷是亲弟兄,排行第二,过世的早,只剩二奶奶还算康健。
众人进去后,门子里的叔伯兄弟都已经就坐了,还没开席,相互间聊的正火热。五娘和六嫂在厨房张罗饭菜,五叔在家里招呼人。炉子上烧的自酿的黄酒,随着温度的上升,酒香就飘了出来。
有几个秦殇侄子辈的小孩子已经哭着闹着吃起了小吃和糖果,春节晚会刚开始时,饭菜已经被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端了上来,满满当当的收拾了三桌。老一辈的和最小一辈的一桌,叔伯辈的一桌,秦殇等八个兄弟一桌。
桌上除了正咿呀学语的女童和满头白发的二奶奶外,没有一个大姑娘小媳妇。主要是西北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农村里人们思想又比较保守,正席都不让女人参加。但她们也有她们的乐趣,看着自己做的饭菜被男人们吃个精光,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开席前有个传统,那就是给长辈磕头拜年。或许是为了弥补妇女不能上席的遗憾,所以磕头拜年都是先给她们磕。秦殇的大哥提了酒壶,端了酒杯,率着几个兄弟向厨房走去。里面只有五娘一个长辈,大家先是寒暄一阵,随即老大给她倒上酒,又给大家使个眼色,众人自觉的排好队,由大到小依次从厨房当地排到了门口。
老大喊道:“五娘,我们八兄弟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康健、儿孙满堂!”在五娘客套的阻止声中,众人纳头便拜,作揖、叩头、起身、下跪等环节做的一丝不苟,显示出了对长辈的尊敬和衷心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