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落入曲声之中的人久久不能自拔,直到隔壁雅间里传来了一声“好,好一个公孙黎,此曲只该天上有,人间那该几次闻。”
“好一个此曲只该天上有!”
同一个房间里传来了附和,道:“遗爱兄出口成章,对于诗词的领悟竟然到了这般境界,让人好生羡慕。”
“过奖,冲兄实在是捧杀吾了,只是一时应景,也就随手拈来,只因公孙姑娘一曲,让人欲罢不能。”
虽然嘴上说的客气,但难掩语气之中的得意。
“哈哈哈……遗爱兄既然对公孙姑娘如此偏爱,何不请其上来,为吾等抚上一曲?”
“是极,是极,就是不知公孙姑娘可否卖我等这个面子?”
隔壁雅间中毫不掩饰的言语,在刚才的安静中清楚可闻,让在场的人都敢怒不敢言。大伙儿不是傻子,谁不知道能进雅间的主,没点身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大唐的世界里,不是有钱就能横行。
刘华并未在意,只是吸引他目光的公孙黎在听闻“此曲知应天上有时,眼眸自然的转了过来,变得晶亮起来。”
这让刘华心很塞,娘的,自己长得这么帅,看了你这么久了,你都不多看一眼,感情人家嘚瑟一下,你就要贴过去?
“哼,这群无耻的书呆子,每次来此都能遇到,恬不知耻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尉迟宝林有些郁闷的灌了一杯酒。
“亏你也是将门之后,怕他个鸟啊?咱们舞文弄墨的确不如那些书呆子,难不成咱的拳头还没他等硬?那房遗爱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老子是宰相,其本身还不是个草包?”
另一个魁梧的少年人估计是喝高了,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破口大骂。
“行了,都少说两句,免得这话传出去让人笑话。”秦怀玉是个明白人,连忙制止了话题,道:“难得公孙黎出来献艺,改日不如撞日,要是不请上来可真丢了咱们一干纨绔子弟的脸,处默,拿个主意!”
刘华还以为这秦怀玉是劝架的,感情这货所表达的是,要么干,要么不干,别没事瞎逼逼。
程处默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难得来一回,华哥儿也在,咱们说了是寻乐子的,要是大伙儿不痛快了,这特娘叫什么事?”
程处默的拍板无疑给这大火上浇了一桶油,这群毛还没长齐的家伙们瞬间炸了,一个个冲着外间瞎嚷嚷了起来。
“华哥儿,今晚上估计有些乐子,你就看着吧!”程处默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冷笑,随意的解释了一句,对着站在远处的老鸨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