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也就仅剩那点属于这个时期的小自尊了。
“你六哥谈了个朋友。”寇银生淡淡讲出口。
“他不是有朋友吗?”寇熇纳闷,老六一直有女朋友的啊。
“换了。”寇银生没好气瞪了寇熇一眼。
能不能先听他讲,别插话?
死小孩!
“换就换呗,这是他的自由。”
和她讲什么,谈不到一块儿去自然就分了啊。
“带着人来给我看过。”寇银生说着话摇摇头。
寇熇来了兴趣儿:“干嘛,瞧不上啊?不好啊?”
“性格不合,太要自尊了。”
“自尊自强还不好?”她反问。
“过分的自尊就是自卑,一个人能有多少耐性一直哄着你,男女找朋友都是一样,没有自尊的人不可取,自尊过强的也不行,不磨合结了婚也得散。”
别有深意看了寇熇一眼。
寇熇正痴迷于刚上桌的炒料火锅。
她之前特别着迷爸爸炒料,连续吃了多少次都没吃腻,反正后来家里的厨师也能做出来这味儿,遇上喜欢吃的自然是胃口大开,没有听出来别的意思。
“不是磨合呢嘛。”
“女方条件很好,各方面都比你六哥强,唯独钱这上面……”
寇熇点点头,明白啦。
“你点什么头?”寇银生看她。
“不就是女的要强惯了,我六哥心又粗。”
“吃你饭吧。”
寇熇:“这不是你先说的,你说的我才讲两句。”
神经!
你不说,我管谁谈恋爱,切!
霍忱回到家,霍奶奶在楼下和人聊天呢,她下来倒垃圾看见很久没回来的邻居,就站在门口讲几句话。
“好久没见你回来了,你妈身体怎么样啊?”
这是一楼的住户,前些年搬走了,搬到别的地方住了,这老邻居啊一分开就不容易在碰到了。
邻居的女儿笑笑:“挺好的,大娘你身体怎么样啊?”
“就那样吧,回去帮我给你妈带个好儿。”
“哎,知道了。”
“这回来收房租的啊?你家那租户可不干净。”她善意提醒了一句。
邻居女儿点头:“谁说不是呢,房子就不能租,已经没办法看了,可空着也是空着。”
“那也是,能租就租吧,还能租点钱呢。”
霍忱进了楼栋,霍奶奶讲完最后一句,看了孙子一眼,眼神刚挪走又回看一眼。
这小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霍忱:“有事儿啊?”
“没事儿我就不能看看你啊。”
你是我孙子,我看你犯法啊?
老太太嘴上嘀嘀咕咕:“又往外跑,成天不见人影,你那作业都写怎么样了啊,写完了吗?”
“写什么作业。”霍忱对作业嗤之以鼻。
他马上就高三下半年了,写不写作业重要吗?
“你那头剪了啊?”
过年之前剪个头发也行,不然等二月二头发就长得太长了。
“剪了啊,好看吗?”
霍奶奶撇撇嘴:“好看个啥。”
是觉得不一样了,但她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无非就是人长得好,这孩子的脸见天的看,突然之间觉得不一样了,可能男孩子长大了呗。
祖孙俩往楼上去,霍忱吐槽他奶。
“你天天把太姥儿扔在家里到处跑,你就不怕她出点事儿啊。”
霍奶奶回怼孙子:“出什么事儿?能出什么事儿。”
她人就在楼下,有什么动静立即就听见了,能有什么事儿。
他还是把自己操心好吧。
“奶。”
“啊?”
老太太扭头去看霍忱,霍忱也没讲什么,就笑了笑,还被他奶骂了一句,叫住人又不说话,有毛病啊。
晚上霍敏过来家里,她是闲不住,又没有地方可去,回也就是回她奶这里。
给霍忱买了好几袋子的零食。
自己坐在床边喀喀喀吃上了,她的嘴每天都不闲着,也就爱吃这些。
“怎么不吃,不爱吃这些啊?”
霍忱挪了椅子坐了过来,看着霍敏;“姐。”
“嗯。”
“我毕业以后考不上大学,我也要离开上中。”
霍敏抬眼看他:“能考上。”
老那么丧气干嘛。
他成绩那么好,还考不上啊。
“我不能留在上中。”
霍敏嚼着薯片,霍奶奶在厨房骂人,老太太看不顺眼也不忍,一边做饭一边骂。
反正霍敏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看见霍敏总是买这些吃,她就更来气。
“出去看看也好。”
霍忱:“我留在上中能找到的机会太少了。”
无论考得上还是考不上,他都要走的。
霍敏是觉得霍忱就是突发性的抽风,小孩儿就都这样的,想一出是一出。
离开这个城市出去打拼不是不好,但……说走出去就走出去的啊?你住哪里啊,你怎么活啊。
你觉得好发展的城市,别人都都往那个城市里挤,没有过硬的本领活得下去吗?
到时候没有钱,谁搭你?
叫她搭吗?
她现在也只是够温饱的而已,真的叫霍敏拿自己的钱来管霍忱,她不会那样做,买件衣服买点零食,这是她做堂姐能够尽的最大的帮助了,叫她奶帮?
她奶那点退休金,租个房都不够啊,再说她奶还得管霍放呢。
“这看你怎么想,其实留在上中别人不也活了,我们这边消费低一些,你赚的多花的多不等于没赚嘛。”霍敏讲:“我也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是好,可都没有家里安稳。”
霍忱:“姐,我听说澡堂搓澡的现在这期间一个月一万多。”
霍敏点头:“差不多吧,过年期间洗澡的人多,过些天人会更多,其实你看这不也是高收入职业,你太小了不能干这行,不过上了点年纪赚这些钱那是相当不错的。”霍敏心想,她不是个男的,她要是个男的她也去搓澡,女的就算了吧,成天待在那样的环境里,早晚得风湿啊。
霍忱突然脑子又不热了,和霍敏说话的语气回归正常。
一个人告诉他,这是一份高收入的职业,讲起来态度很是自然,一个人扭着头满脸挂着不屑告诉他,千万别去赚这个快钱,他就中邪一般的觉得寇熇讲的都对。
他霍忱去卖蛋糕也不去做搓澡工,这不是长久,这对未来无益。
他中她的邪。
她讲的他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