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安抚下诸人,赵帜便催着白氏去新香小院,探一探穆臻的口风。
白氏无奈,能拦下这些平日行事鲁莽的汉子,已经不易。他们虽然听命行事,可前提是没谁上门欺负自家小姐。
若是有人敢当面欺负自家小姐……庄上的汉子们,豁出性命也要护小姐周全。
何况她其实也好奇这事穆臻要如何处理。
于是白氏匆匆去往新香小院。
毫无意外的,凤喜拦下了她。
得知穆臻闭门谢客后,白氏有些担心了。
她也像凤喜和洪锦辰以为的那般,以为穆臻因为生气,所以才自暴自弃的闭门不见客。
见白氏来了,凤喜可算有了说话的人,拉着白氏当今天发生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白氏虽然听赵帜转述过了,可还是认真的又听了一遍。
而后,心里越发认同凤喜的话。
这天下的官员,便没一个是好东西。
自家小姐明明帮了云北县令,如今那县令却恩将仇报。
他这次不是选择云家了吗?
那以后便休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他真当云家是好巴结的。那便让他试一试。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名门望族。”穆臻偶尔会和白氏说起云郡的氏族。
也曾提过云家。
穆臻说过,云家虽以“贤”字立世。
可也不过是说出好听的。
一个氏族能发展壮大到一郡之首。
自然不会是好相与的……
世上想要巴结奉承云家,以期有所图谋之人不计。
最终能和云郡攀上交情的又有几个?
所以那秦县令……
注定铩羽而归。
秦县令进了云家的帐篷足足两个时辰,出来的时候……用凤喜的话说,那便是蔫头耷脑。
他一幅自己大概走错地方的神情。
然后由蒋崇引路,往新香小院走来。
“是下官的不是……明明跟着小兄弟上山的,怎么竟然糊里糊涂的跟丢了。麻烦小兄弟向穆小姐禀报一声。就说云北县令秦迅昌求见……”
这一刻,洪锦辰从未有过的想夸一夸穆臻算无遗漏。
她是不是一早便料到,这位秦县位一定会厚颜无耻的前来。
从云家那里没占够便宜,就想在小姐身上再搜刮一遍。
当真是贪得无厌。
“……秦大人腿太长了,小的在背后唤了又唤,依旧唤不住秦大人的腿。”
洪锦辰意有所指的说道。
秦县令有些生气。
可想到刚刚在云家的帐篷里云霁所说之话……
他只能按捺下怒意,这次远道而来,总不能无功而返。
“许是下官耳朵染疾。”
“那大人可要早些寻郎中诊治。若是延误了病情,可就糟糕了。”
“多谢小兄弟提醒。下官回去便去请郎中。小兄弟可否替在下传话了……”
洪锦辰做出一幅恍然大悟之色。
“看在下这记忆,我家小姐白日里突然身子不适。喝了药已经歇下了,吩咐属下等守好门户。谁来也不得打扰……”
“你!我堂堂云北县令。她也敢拒而不见……”
眼看着洪锦辰便要和秦县令顶撞起来,白氏赶忙含笑上前。“大人来的不巧,我家小姐病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不能在我家小姐昏睡之时,让大人进去吧。大人还是请回吧。等我家小姐痊愈,定然派人去县衙向大人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