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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尘殿尘殿，我要吃这个。”

馒头站在一家卖可丽饼的摊子旁边，馋得流口水，可丽饼的老板是个胖叔叔，旁边有一个花妖精围着他转圈圈，负责收钱和跟顾客聊天。

但自从馒头来了之后，花妖精就不露头了，躲在胖叔叔的身后瑟瑟发抖，时不时的探出头看一眼，样子有点可爱的。馒头却毫无自觉，她站在那拽着谷涛的袖子就是要吃，不让吃就不给走。

至于花妖精可爱什么的，她才不在乎，再可爱还能有她可爱吗？至少馒头是这么觉得，她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小妖精有自己可爱。

不过对此谷涛表示不同意，因为一个拉直之后体长一千三四百米的东西，怎么都跟可爱不沾边。只是现在被这个家伙缠住了，谷涛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掏钱给她买了她要吃的东西。

当然，这次来巴黎，可丽饼只是其中一个项目，重头戏说到底还是要喝酒的，不然谷涛觉得自己恐怕能被这家伙磨死。到底是蛇啊，真的是缠人又烦人，关键还不好凶她，毕竟这家伙万一要化成原形打个滚，那死的人可就海了去了，作为世界上体型最大的几种妖物之一，这玩意真的很让人头疼。

“尘殿，你说我没事也来卖艺好不好？”

看着喷泉广场上有很多妖灵在那卖艺赚钱，馒头觉得他们表演的东西都没有意思，在她看来这帮人都是玩的什么嘛，一群垃圾小儿科，想她自己，一尾巴能掀翻航母、身子用力能把十万吨级的邮轮拧成麻花。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卖艺都表演一些什么了，这里虽然不太好现出原形，但一些基本技能还是有的，比如生吞活牛、捏碎工型钢和喷出能够击穿坦克的强力水流。

她随便想想就觉得自己卖艺的话一定是能发财的。

但谷涛很快就断绝了这个大家伙不切实际的梦想，毕竟人家卖艺是唱歌跳舞吹笛子，她卖艺是杀人放火一炮摧城，人家收钱她收割人命。

“尘殿，你说哦。”

“嗯？”

“你说我会不会遇到一个人特别特别喜欢我，然后我也喜欢他，然后我们就谈恋爱了，可是那个人只是个普通人，我连牙都没换好，他就已经死了。”

谷涛上下扫了一圈这个一米三左右，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成年人样子的小尘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认识这么多人，明目张胆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变态只有一个。”

千里之外正在搓手机的辛晨恍惚中枪，他抬起头挠着脸骂骂咧咧了两句之后，又继续开始玩起了手机。

“谁啊谁啊？介绍给我认识呗，我不要帅哥的，只要人好就好了，然后……然后特别特别喜欢我，天天能抱着我睡觉的那种。”

“放弃无谓的幻想，喜欢你的不可能会有好人的。”

“为什么呀？”

谷涛扫了一眼小尘蟒扁平的身材，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

“尘殿……你就告诉我嘛，我也想谈恋爱……”

“你到成年要多久？”

“一万年呀，我们都是一万年就成年啦。”

“你今年多大？”

“三千多岁。”

谷涛稍微计算了一下：“如果说人类十八岁算是成年，那么你的年龄大概相当于人类的六岁。如果一个成年人去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谈恋爱，从伦理上说其实也没什么了。但如果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六岁的女孩谈恋爱，他就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是要被枪毙的，你懂不懂？”

“可是我三千多岁了！不是六岁啊！”

谷涛拿出手机，打开六子的照片放在小尘蟒的面前：“喏，你对比一下自己。”

馒头端着手机看着，可看着看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下可把谷涛给弄懵了，他连忙蹲下去用袖子擦掉馒头的眼泪：“你哭什么哭……”

“我……我……”馒头抽泣着：“我长大以后也是这个样子，第一次化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以后一辈子就是什么样子了，哪怕一万岁、十万岁都是这个样子。”

谷涛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孩子，突然有些心疼，这大概就是当年走错了一步之后步步走错的典型例子了。

“还有这种设定？”

“嗯……”

“那你当时为什么会这么选？”

“当年，那时候我还是一条小水蛇，跟着父亲悄悄的出来玩，然后我跟他走散了。”

“停，停一下，先不说你父亲那么大个体格子你能走散，就光说小水蛇这回事吧，我记得你就算是个蛋都有六百多吨重。”

“那也是小水蛇嘛……”馒头擦着眼泪说道：“然后就……不小心撞翻了一艘小木船，然后……然后……我就好慌，就去救人。”

“全被你救死了是吧？”

按照物理学来说，她嘴里说的小水蛇大概有一百五十米的长度，体重也超过了一千吨，因为密度相比钢铁要小，所以她的实际大小就是跟一艘七八千吨的驱逐舰差不多，还略长一点。而那时候大概是两三千年之前，那时候的船能有多大？她给人撞翻了，然后去救人，唯一的结果就是她庞大的身躯扬起漩涡把所有幸存者吸进去。

“嗯……然后我就哭着把唯一我捞起来的小孩子的尸体带到了岸边，然后她的魂魄就在我面前哭，说想家。我又没有办法让她复活，就说……就说我变成你的样子回家，然后我就变了。可是她都没有告诉我她家在哪里……”

谷涛歪着头看着这个傻萝莉，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种悲伤的事情，在她说出来的时候却十分好笑，真的想笑的。

“怎么办嘛，我没有办法啊。”馒头抽泣着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办法了。”谷涛摸着她的头说道：“那你这样也没办法啊，下次我帮你留意变态吧。”

提起这件事之后，馒头变得意志消沉了起来，谷涛可以理解的，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想永远当一个不到十岁的小萝莉的，外表是也不行。

“其实我已经是半成年了，我甚至比白狼还要大呢。”馒头补充道：“可是白狼看上去就好成熟啊。”

“知道啦知道啦。”谷涛无奈的摇头：“不过你这个样子想喝酒很困难哦，这里有法律的，我可不想平白无故被人间的法律给干翻过去。”

“你答应了我的……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