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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要好好回答。。。程千寻想了会儿，轻声道：“出于很多原因，私心也有，可能是不想看到你死，只要有一丝希望，还是想让你活下去的。毕竟你那么帅！”

艾伯特猛然笑了出来，男人一笑就是好事。斯内德说过，一般来说男人觉得开心，就会继续听女人说下去，如果觉得无聊了，自然就不用聊了，做点其他事情。。。

她继续道：“我的队友也都是非常杰出的，每次他们碰到危险，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不能死，要死就我去死。你女友也是如此，为了你，她死了，我不能让她白死，不是吗？再说我也不是没有死嘛。”说完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也是大实话，这一路上看到了太多人的死去，他们其实比自己更强、更优秀，但她却活了下来。每每看到一个已经产生了兄弟之情的人死去，内心都在煎熬。她变得越来越怕，怕眼睁睁地看着队友死，宁可她自己死。

有点出神了，侧头一看，艾伯特正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后，艾伯特问：“你经历的远比我判断的还要多。”

艾伯特也自嘲地笑了：“我是没心没肺了，那些人要死就死吧，无所谓了。”

“是吗？噢，是吗？”她笑咪咪地盯着，反复了一遍，把艾伯特惹得笑不停。当然不是，如果艾伯特真的连一点点心都没有的话，也不会和她说那么多。就象以前的鲁道夫，真的是冷酷杀手，机器人般的毫无怜悯。可现在还不是成为了好朋友、好哥们。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时间真是非常有趣的东西，在爬阶梯的时候，总觉得度日如年，甚至每一秒钟都是在熬着。可回头看看，好似又过得很快。如梦似幻。

刚才在床上，在船上逃跑的时间，感觉很快；可现在东方已经出现了一丝光明。

“看~”她手抬起，指着一颗明亮的星星，欣喜地道：“启明星。”

“哦，金星。”艾伯特并不知道这颗星星在她心中代表的意义。淡淡地道：“天快亮了。”

比起太阳和月亮来，它的光辉淡淡的，但预示着黑夜即将过去。那颗星星代表着某位神灵，也是最有争议的一位。她微笑着仰望着，仿佛那星星就是冥王。他也正在高高的天上，低头看着她。

“你。。。你以前那个非凡的男人，也和你一起聊天到天明吗？”艾伯特试探地问，话语里翻着几分酸意。

她看着星星，又想起了尤利安：“是的，但不同的是，他现在也成了这个星星的一部分，哪怕是极小的一部分。”

尤利安爱过她。如此的爱，做得并不比斯内德少。当然也相信，斯内德也会对她同样的这样付出。而她。也愿意为了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同样的去这样做，哪怕灵魂都失去。

但她的灵魂属于另一个神灵，虽然这个神灵高傲地从未要过，正因为如此，才让她崇拜、信赖，哪怕将“启明之刃”刺进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忘记一切，也不愿意去伤害。

可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人间。天界的阶梯，是从上往下爬。爬到第八重，反过来其实是第二层，就能当上六翼天使。如果爬完了所有天界的阶梯，就能成为神，或者提出一个条件来。到时会放弃当神的机会，再回到人间当个凡人吗？

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还是先爬完了再说吧。

“在想什么？”艾伯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晚你的心事特别重，能聊聊吗？”

马上就要离开了，即将要离开这个了。。。侧头看着艾伯特，她认真地道：“艾伯特，有些事情应该可以说明了。我和我的队友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们都是过客，早晚要死的。”艾伯特疑惑地看着她，但还不是很确定，虽然他应该已经看出了些什么，可她和她的队友一直隐藏得相当的好：“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吧，我知道你们藏着事情。”

不用解释太多，时间都差不多了，东方已看到鱼腹白，如果要解释清楚，那么长一段路，需要些时间才能说明白，而且对方不一定能接受。

“天亮时，美人鱼就将消失，化为海上的泡沫。”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处，遥望着即将到来的黎明，回头笑着将吹乱的头发拂到耳后：“我和我的队友也将消失。但放心，我们不是死，而是又一次的生。”

“你是什么意思？”艾伯特越发疑惑了，也站了起来：“你们要走吗？要走也应该上了岸后再走。。。放心吧，我这就去放了他们。”

她深吸了一口凌晨清新的气，洒脱地甩了甩手，随即对着这个跟她搅和了许久的坏家伙，笑着道：“不用放了，他们会脱身的。艾伯特，不要再胡闹了，世上一切都是虚无，活着如同做梦。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想要干大事就去从政，别浪费了那么好的资本。答应我，好吗？”

艾伯特很仔细地听着，侧头一笑，继续看着她：“行呀，答应你！”

她高兴地笑了，而艾伯特也相对而笑。。。有时男女之间并不是只有欲望和爱情。

“小子，看我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