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看到过太多的死亡,早就能对这种超级类型有了抵御能力。程千寻打量着对方的脸,撇了撇嘴:“虽然口是心非,但谢谢你没有宰了我,否则你真拧断我的脖子又怎么样?不光是我了,我的队友都会有危险。别绕弯子了,说正题。”
二副目光稍微游动,也在探查她的脸上,想察觉出细微表情改变:“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现在愿意回答吗?”
程千寻也看着他:“如果我不想说,你还会和我闹着玩吗?”
这里那么多的人,不要说将她扔下船,扭她的胳膊都不可能,那会让很多人看到,杀了她应该没问题,以他的身手,很简单。但现在是要套口供,不是要寻仇,暗暗杀了她干嘛?她的队友一猜就知道是谁。
二副嘴角又有了笑意,那脸颊上抹不开的帅气,简直能让人晃眼:“要不这样,我们也不要彼此查来查去了,来个等价交换,怎么样?”
果然聪明人,一下就切到要点。程千寻想了想,摇摇头:“你说的我未必信,我说的你也是一样。索性谁也不要查谁,我只想游船一到,下船花钱,根本就不想呆在这里。哪怕有你这样一个帅哥在!”
其实二副来找她,一方面她确实是最弱的,另一方面她是女人。这个男人有着和雷格尔一样的自信,都是到东到西碰到的女人,眼睛看着他、眼中能冒泡类型。
这下又把他给说得笑了,他笑着微微叹气:“看来我并不是那么帅,连问一句话都不肯回答。”
程千寻很认真地看着他:“最主要我还想要我的命,人再帅,我死了那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噢,你知道了什么,还是非常想离我远远的?”总觉得这个二副不经意之间有点紧张,人一紧张,哪怕再能控制,肌肉也会有点绷紧,毕竟能做到鲁道夫这样,烫红刀对着眼珠子照样脸不改色心不跳的专业精英人士很少。
她也老实话老实说:“我只知道,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这船上只当个二副,而且当利益受到冲突时,你会毫不留情地宰了我和我的队友。所以我想离开,越快越好,这就是我心里想的,还有其他问题吗?”
二副深深地看着她,此时帅气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反而变得像大海一般深不见底,随后他用手点了点头上的帽子,大约是习惯性行了个礼,简单地就说了二个字:“谢谢。”说完离开了。
程千寻依旧躺了下来,看都不看那个二副一眼。对她来说,怎么样熬过剩余的二十九天是个问题。难道考验不是在船上,或者是船上岸上一起开弓。
晒得差不多了,太阳已经到腰了,目前身体一般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而且回去后还能变回来,但她不想晒得太热。斯内德还没回来,于是她先回了房间。
房间里戈登已经回来了,正在纸上画着大致的船上地图。不一会儿,其他人也回来了。
戈登将画好的图递给了鲁道夫:“地图,我是按照每个船口的安全警示地图画的,而且看过,没问题。”
鲁道夫一边看一边道:“这个二副在船上已经做了快二年了,按照行规,三副做满十八个月就能提拔为二副。他和船长以及任何人的关系都不错,就是那个大副有点看不顺眼他,大约是怕他考出执照后抢了位置。但大副就算不喜欢他,也无可奈何,他以前干什么的还没个定论。你们有什么收获?”
雷格尔笑呵呵地道:“我去健身房,教了几个女人。这个就是普通的豪华邮轮,没有什么托运代管的秘密物品。倒是有好几个顶级富豪在这里,据说还有中东某石油小王国的王子公主。”
斯内德道:“我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的。还想着那个家伙能来找我,如果他不想来找,我就上去问问,大白天的,也不敢怎么样,结果没看到他的影子。”
“他来找我了。”程千寻苦笑着:“是呀,又是我,看来我就是被盯上的命。”
程千寻将过程尽量一字不漏的告诉大家,随后想了想,行了个二副走时行的礼:“这是哪个国家的军礼?”
戈登想了想后道:“应该就是随手一举,他的身手,不用猜就知道,应该是受过训练的。至少你把所有知道的全告诉我们。”
鲁道夫也点了点头:“显然他在船上是有目地的,可他到底想干什么?”
程千寻瞪大了眼睛:“难道想劫持这艘船?”这下大家都笑了。
“不可能。”鲁道夫都嘴角扬着笑意:“这游轮一共有五千七百多个乘客,光工作人员就有二千个。如果想劫持这艘船,那么至少需要二百个全副武装的劫匪才行。”
人多好办事,那么豪华的巨型游轮看来是很难劫持的。程千寻松了口气:“那么就有几种可能了,要么沉船,要么到了岸上后才是最为关键的生死关头。”
斯内德补充这:“要么就是船上有我们不知道的珠宝,他想偷。”
花了二年时间准备,证明这珠宝一定非常值钱。既然那么值钱,肯定眼中揉不得沙子了。看来这是目前最靠谱的解释。
鲁道夫却手指捏了捏鼻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还有种可能,就是他的目标并不是整艘船,而是一二块大肥肉而已。”